便是跟着人群逃到这里,然后一批人全军覆没,而他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看清楚,那只厉害的丧尸,竟然是一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婴儿。
大概是“他”下来得比较早,情况跟他梦里经历得有些不同,他一下来,看到的是满地死尸,“他”下来,却是听到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
“他”突然便停下了脚步,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一层没有一只丧尸,只有一些战战兢兢的人类,不知道在三楼遭遇了什么,他们讨论着要在四楼找个房间弄条绳子爬下去。
看到“他”接近有婴儿哭声的房间,有人看好戏,有人好心提醒:“别过去。”
“他”没有理会,自顾自走到房间门口,靠在门边上侧头侦查里面的情况。
大门被撞坏了,门板裂成两半,一半掉下去,一半斜斜地挂在门上,入口有一个被推倒的桌子,看起来之前有人用桌子顶门。
屋子里,许多丧尸挤在一起,有婴儿的,有大人的,房子里四处散落着奶瓶奶粉什么的。
原来这是一个母婴间。四楼之所以没有丧尸,是因为这一层的丧尸都被吸引到了在这个房间里。哭声是从一个床头柜里传出的,那个小柜子被人用两张床夹住,门转到靠墙那一侧,丧尸们不会推床也不会搬动柜子,只靠砸的挠的在那里折腾。
“他”思考了片刻,转身进入旁边的房间,挥动斧头将关在里面的丧尸清理掉,对紧紧跟着他的三人说了句“在这里等”,转身出去。
这次他直接进了挤满丧尸的母婴间。
趁着丧尸们都被婴儿的哭声吸引,他手起斧落干掉几个,迅速接近了夹住柜子的那张床,然后他抬脚一踢,巧妙地将床移位,两张床“吱呀”一声形成一个三角形将空间隔开。他跳上去利落地干掉几只跟柜子隔在一起的丧尸,将柜子□□取出里面的婴儿,接着便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房子,进入被清理好的房间,锁上门用床顶住。
说来也奇怪,那小婴儿原本哭得肝肠寸断,一被他抱住却立刻不哭了,只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张禹不禁“咦”了一声。
岳晓风看他整只团子都快变成了一个问号,好心解释:“以阿特菲尔德的精神控制力,安抚一个小婴儿轻而易举。”
“他,他真是个好人啊。”想起自己之前的误会,张禹脸上有些发热。
岳晓风却“呵呵”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个小婴儿是名天生异能者,从小培养起来,以后大有用处。”
“啊?”张禹一脸懵逼,岳飞晓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房间里也是人挤人的情况,好不容易有人清理出安全的房间,所有人立刻不请自入。
当“他”抱着婴儿走进去,他们已经按照预想的在撕床单撕被子编绳子。
看到“他”真的从堆满丧尸的房子里救出了婴儿,他们看“他”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他”简单应付过这些人,看了眼他们的进度,吩咐他们继续,自己在旁边翻了翻找到一条围巾,将小婴儿绑在背上。
妈妈又帮“他”收拾了一些奶粉奶瓶小衣服尿不湿什么的,装了一大袋子,“他”看眼袋子,再看眼妈妈,即使隔着镜子,张禹也能感受到“他”那一瞬的无奈。
但“他”什么也没说,迅速把那些东西打了个包,固定在了自己身上。
绳子编好后,一群人看看窗下的情况,纷纷陪笑请“他”先下。
爸爸妈妈脸色很难看,妈妈立刻跟他们争辩起来,“他”却抬抬手阻止她,点头答应了。
“他”迅速说了下安排,雷厉风行的作风也影响了这些人,大家都闭了嘴,默默照他说的做。
首先下去的是几个年轻人,他们守住那片落脚地,让剩下的年轻人把老幼卸下来,然后那几个年轻人再下来,整次行动高效有序。
别说在场众人,就是旁观的张禹也为他折服。岳晓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排得不错,看来选修课不是混过去的。”
张禹奇怪地问:“你好像很了解他?”
岳晓风一笑:“他的战术课是我教的。”
“咦?你也是学校的老师吗?”
他摇了摇头:“我还没毕业呢,只算是你们的师兄。”
岳飞晓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辈子能有毕业的那一天吗?”
岳晓风针锋相对地瞪了回去:“谁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毕业考试就有事找我,这一次就算再来一次世界末日我也不管了,毕业了再说。”
张禹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于是他又把目光放回了镜子上。
好不容易逃出医院,紧接着去哪成了难题,有人想回家,有人认为世界末日到了,要立刻逃往城外,有人认为他们应该收集一些资源再走。
然后所有人齐齐看向了“他”。
就连爸爸妈妈和文文都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这时候,突然一辆车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他姐打开车门,对着他们招手:“爸妈大鱼,快过来!”
“出城,南下,路上收集资源,信我的,跟我走。”“他”看了一圈,说,然后率先向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爸爸背着文文,跟妈妈一起跟在“他”身后,人群里大半都跟“他”走了,剩下几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有人一边走一边跟朋友或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他们清理了路上几辆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