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潇眼中只有沙袋,右手勾拳,沉稳发力,受到攻击的沙袋发出闷沉的声响。
“燕子潇,你给我把衣服穿好。”邢天打断道。
燕子潇停下动作,一脸冷漠。
邢天答非所问,双眼紧紧盯着男人随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膛,“你衣服呢?我去给你拿。”
燕子潇随即理解邢天话中的含义,摘掉拳击手套,用毛巾擦掉额头的汗,然后突然脱掉背心,用毛巾擦胸膛上的汗珠,轻蔑说:“你管我那么多。”
邢天一愣,语气不禁变坏:“燕子潇,如果我真想管你,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
是啊,逃不脱,可是逃不脱也要逃。
“燕子潇,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吵架的,就是看看你的工作环境。”邢天自以为宽宏大量地说。
“那你看够了?”
“够了。但我后悔了,不该由你性子让你在这里工作。”其实一开始他也暗中给燕子潇找了一份薪多活少的工作,可他怕男人万一知道新工作是他操控的,不领他的情,遂打消念头。
“燕子潇,我们和好吧。一个月了,你还没闹够吗?”
“我闹?你还真会给我扣屎盆子。”
“在我眼中,你就是在胡闹。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弃你,有的是手段让你屈服,你还搬家、换工作、跟我玩失踪,燕子潇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下半辈子我和你耗定了!!!”
话一出口,邢天又有点懊恼、后悔,他明明不想说这些不太好听的话,口气还那么凶恶,可燕子潇对他比对陌生人还疏远冷漠时,他一点都不会管理情绪,他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只愚蠢的刺猬,只会用坚硬的刺捍卫他认定的一切。
外表看似凶悍无比,无坚不摧,实则带刺的外壳下他没多大勇气。
燕子潇看着邢天:“和好就免了吧,如果你想和我□□,我不介意,我们各取所需,但你想和我谈情说爱,你本无心,也就别想我付出全部。”
“燕子潇,你?”邢天有点不相信这种逢场作戏、不负责任的话出自男人口中,他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他消化了男人的话,也许,男人说的就是他内心真实所想。
“我没说错吧。”燕子潇没再穿那件背心,叠好,放进运动包里,然后从里找出一件款式老气的衫,利索换好,领口的扣子一个不落地扣好:“今晚我约了朋友吃饭,明晚,明晚八点我去华庭,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们一个追,一个逃,陷入死循环。肉交易是最折中的办法,也是最不是办法的办法。
“燕子潇,我不是那个意思。”邢天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但他那瞬的沉默出卖了他。
“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我们以后固定时间,一周两次。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我随你怎么折腾。”
咚——
墙上的钟响了,十点钟整,燕子潇用劝哄的语气道:“邢天,我该工作了,你快走吧。”
邢天心灰意冷,正欲离开,却看到拳击室外的尹正霆。
情敌相见,格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