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生的样子,高傲的踏着自己的小步,抬头挺胸,不疾不徐的沿着街道走。
陈逸开车跟在后面,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像一条偷偷干坏事的小猫吗?
没多久,杜西洲站在一个较隐秘的小巷口玩手机,估计是在等自家的管家来接,虽然不在校门口有些奇怪,但重点在于,陈逸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了。
他在杜西洲的背后变了道,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不打扰小孩是最好的,更何况,他好像......过得很好。
这样就好,这样很好了。
转了弯,陈逸看一眼后视镜,恨不得立马杀回去!
后视镜里,那小孩被一男一女拉扯着,想要逃脱,又被推着往车里送,就这样扒着车门,衣冠不整,忍受着两人的拳打脚踢。
“混蛋你在干什么!”
陈逸冲过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甩向一边,又把杜西洲从围剿中刨出来护在身后,眼睛血红,恨不得把两人打趴在地。
“你又在干什么!”那女人扶起男人:“我们是一家人,在处理家事,你又是谁?凭什么插手?!”
“不,不是的,陈逸,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杜西洲眼圈发红,躲在陈逸的背后焦急的辩解。
“哎哟,看来是认识咯,这位小哥你千万别被这小兔崽子给骗了,我是杜南洲,这位是杜北洲,我们真的是一家人,说来惭愧,我们家没把这小兔崽子教好,成天谎话连篇,还特别喜欢的偷别人抢别人的东西,所以我们才准备把他带回去教育教育。”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说谎!房产股份都是爸爸生前定好的,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给你们?!”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和狐狸精妖言惑众,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些股份!”杜南洲大概也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强行冲上来拉杜西洲:“小哥你也听明白了,我们真的是一家人,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看你年纪也不小,不会连瓜田李下都不懂吧?”
陈逸把女人的手推回去,杜南洲后退一步,被不尊重的待遇让她气晕了头:“光天化日,你要打女人吗!?”说罢,又歇斯底里的冲上来。
这女人下的狠手,抓得陈逸手背上一道一道的红痕,杜西洲把她整个人推回去,陈逸护着他,威胁道:“我不打女人,但不包括贱人。”
杜北洲闻言,冲上来挥出一拳,陈逸是练过的,早有防备,抓住对方的手,一翻覆用力,杜北洲立马疼得跪在了地上。
陈逸把杜北洲往后一推,杜南洲赶紧接住。知道两个人奈不了陈逸什么何,杜南洲愤愤的用语言攻击:“哟,看不出来啊杜西洲,没成年就学会了你妈那套,又勾引男人给你当靠山呀?!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现在人家看你有点皮相宠着你,等你成了大屁......”
陈逸猛地冲过去,杜南洲以为陈逸真要打她,吓得噤声了。
陈逸轻笑一声,明明笑脸盈盈,却有着不威自严的感觉:“刚才就算了,如果我再听到你乱说的话......”
杜北洲不服气道:“现在法治社会,你能怎么样?!”
陈逸眼角弯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都是正经人士,当然不能怎么样,”他脸色一变,满是泠泠冷意:“不过,你们都听说过陈明世吧?”
杜南洲和杜北洲的脸刷一下变得铁青。
在t市,如果有人属于惹了就绝不会有好下场的,那陈明世必定是最容易想到的人之一。
最后,杜家两姐弟虽然满脸不悦之色,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灰头土脸的开车走了。
陈逸对着车屁股和颜悦色:“好走!”
车发动的低鸣声渐行渐远,隐隐约约的,陈逸听见背后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看,杜西洲把自己的头压得低低的,地上是大滴大滴的泪水,校服袖子上徒然深了一大块。
陈逸的喉结来回滚动了好几次,才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杜西洲用袖子藏住眼睛,呜咽道:“我没有家......”
陈逸摸摸他的头:“那,先去我家。”
夕阳西下,整个街道被晕染得一片昏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拉出两个交融在一起的影子,杜西洲跟在后面走,小心翼翼的抓起陈逸的衣角,另一只手不住地擦满溢而出的泪水,秋风呼啸,拂起地上的枯叶,又七零八落的掉下去,飒飒的,和哽咽声融在一起。
陈逸隐秘的握紧双拳,疼,太疼了。
一回到家,家里的小猫先是高兴的冲到小孩的怀里,发现杜西洲红肿着双眼,焦急的左右张望:“咪呜——”,“咪呜——”,杜西洲的眼泪又流下来,便慌忙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
陈逸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牛奶递给杜西洲,见杜西洲没哭了,柔声问道:“他们俩真是你的家人?”
杜西洲喝了一口牛奶,使劲摇头:“不、不是!”
细细说来,杜西洲是跟着妈妈改嫁给杜爸爸的,当时的杜爸爸已经和前妻离婚多年,儿子女儿都因为杜爸爸没钱跟了妈妈,后来更是让杜爸爸把所有财产转移给他们,只是没想到杜爸爸再婚没几年,老家一块荒得没人要的地突然被征用,杜爸爸靠着这笔不少的钱,事业焕发第二春,甚至比以前做得更大。眼看自家老爸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嫉父如仇的杜家两兄妹眼红了,近几年变成了孝顺的儿女,恨不得王祥卧冰、伯俞泣杖,连名字都跟着杜西洲改成南洲和北洲。可是人心是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