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纵横的未来线在他眼底展开,无数人的未来都画在了这一幅图景里。
无法确定最后到底是谁找到了那个钥匙,所以没办法直接检索“找到钥匙”,白玉堂想了一想,检索了自己未来“见到钥匙”的可能。
20的概率浮动在黑色背景里。
有这么多人,白玉堂就不信不能把概率拉上去。用手背抵着自己的额头,他最大限度地发动了改变未来线的能力。
嗡……忽然到来的耳鸣声强迫他睁开了眼睛。
能力居然失效了?白玉堂看着眼前毫无变化的教室,错愕地等了一会。
那个女声没有响起,再闭上眼,淡蓝色的未来线也还在明暗浮现着。
……
他好像明白了,这个时间错乱的“里世界”,可能不能使用改变未来的能力。
一向不把运气放在眼里,这次真得赌一把运气了。
看着还在三五成群楼内楼外来来去去的同学们,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总觉得不是这个找法。
一直被覆盖还要被光照的地方……白玉堂看着窗外的阳光,反正能力已经发动过了,他是不能晒太阳了。
**脆真的在教室里打个盹好了,靠着墙角,戴上耳机,他逐渐进入了梦乡。前几个晚上一直保持戒备,这个盹打得特别好,睡睡醒醒,居然一下午就过去了。
结界内是没有夜晚的。无风的空气饱含着某种让人厌恶的介质,加上灿烂的阳光,一少部分敏感的人已经开始狂躁了。
没有饥饿,也没有饭吃;没有**渴,但大家都越来越想喝水。
“啊!烦死了!”终于有一个学生把一把椅子踢到了一边。
“把窗子的颜色变一下。”来了个老师指挥着,一些学生帮着忙,才总算是黑下来了。
把教学楼当成打地铺的地方,也总算像个休息区了。
看着周围彻底黑下来,白玉堂才活动了一下筋骨,悄悄离开了教室。
既然教室可以遮光的话,那么这地方绝对不是“一直被光照”的地方。
逆着人潮来到教学楼下,他又撑开了那把过于显眼的伞。
如果能被遮挡的地方都不算的话,那么什么地方人和伞都无法达到呢?
不是地面,不是天台,那就是……墙壁?
墙壁会被什么遮挡着呢?
白玉堂看了一眼四方形的教学楼,这连个折形结构都没有,哪像是能遮住的啊。看来看去,唯一能像话一点的就是爬山虎了,其中后面几个教学楼还连个爬山虎都没有。
“小兄弟看来有什么见解啊?”女声忽然上线,吓了白玉堂一跳。
“出了题还不让人解吗?”也不知道应该对着哪个方向说话,白玉堂就随口回了一句。
“当然让解,但你一个大老爷们打着伞,我觉得有点恶心。”女声又轻轻地笑了。
“是你让我们来找‘一直被光照’的地方的。”白玉堂转了转自己的伞,“脚下这块不就排除了吗?”
“聪明。”对方语气里有种少女的崇拜,“如果你解开了我的谜语,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当然了,可能是下辈子。”
白玉堂停顿了片刻,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能杀这么多人呢。”
这次女声没有回话,白玉堂也没在意,悠哉地继续在结界内漫步。
绝对不能给她留下精明的印象,要不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偶然间又回到了展超所在的大楼正面,隐隐约约觉得他移动了一点。他还在向这边跑近,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难道从外面看还是十秒前的样子吗?万一他要真的跑进来,岂不是应了自己的20死亡率。
白玉堂继续在花园里搜索着。借着难得的机会,大家搞破坏的热情都高涨了起来,花坛、草坪、树木,没有任何一寸完好的地方。大家踩来踩去,就像有些学校定期搞的定向越野活动一样。
不过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大部分的人都回到了教学楼里,只有少部分人还在搜寻。
然而怎么搜都是没用的,平地和天台已经被无数人走遍,如果有钥匙,那一定是在其他地方了。
第二天,大部分人都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各种桌椅柜子上。翻的翻,拆的拆,就差没直接烧掉了,但还是没找到。
48个小时过去,白玉堂唯一发现的变化,就是展超离这个结界更近了。
第三天和第四天,大家终于开始挖地了,没什么工具,只能轮流挖挖花园。掀不起来地板,只好对着半空喊着,“这种地下不会有钥匙吧?”。隐约听见有人收到过回话,但绝不是“不会”这个答案。
昼夜开始不那么明显,24小时都有人在外游荡。白玉堂不敢再暴露自己,于是白天睡觉,夜晚装作从众地搜寻着。
96个小时过去,展超的步伐放缓了,依然保持着通话,好像听到了什么疑惑的事情。
第五天和第六天,大家开始搜索竖直的墙壁了。靠着绳索,把爬山虎统统拔下来,这遂了白玉堂的意,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展超还在打电话,虽然变成了走路姿势,但离结界已经不足五米了。
第七天,即使不需要进食和饮水,但大家已经被这种紊乱的生活逼疯了,世界就像凝固不动一样让人焦躁。况且这不是开玩笑,已经七天没有人来救援,也有七天让大家束手无策了。
就算是开始绝对不信的白玉堂也有点怀疑了,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可以把钥匙藏在人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