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市局出来,杨思远开着队里的破大众带舒清朗出去吃饭。这顿饭吃的他浑身难受,不时要岔开杨思远回忆过往的话头。
杨思远挂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至于吗?我又没打算怎么着你。”
“都过去了,提这些怪尴尬的。”舒清朗夹了口菜,搁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觉得这菜挺难吃的,还不如袁来在家点的那一桌没动两口的外卖。
杨思远放下筷子,问:“你现在……有对象了?”
舒清朗想了想,笑着说:“……快了。”
杨思远点点头:“看来是有目标了。”
舒清朗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两个人不尴不尬的把这顿饭吃完,下午就开始跑现场了。
案子太急,碎尸抛尸,已经被媒体曝光引起群众恐慌了。
这几天确实比舒清朗想象里的要艰苦的多。
犯罪分子手段极其恶劣,将碎尸分开裹了好几个蛇皮袋抛在周遭城郊的臭水沟里。
白天得跟着在全程臭水沟打捞,晚上回去还得熬夜带烟城法医科几个小年轻拼尸,舒清朗连着好几天不管怎么洗澡都觉着自己身上都有股臭味。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几乎拼出个整尸,几个小年轻都挺激动。
舒清朗满身疲惫的回招待所洗了个澡。可能是心理作用作祟,这个澡洗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他才觉得把身上的味道冲淡了些。
擦着头发出来就收到袁来发来的微信,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袁来问:
-今天怎么没来酒吧
他这才看了眼日期,这几天忙的脚不离地,竟然不知不觉的又周五了。
他按住语音说:“在烟城出差,还没回去。”
袁来回:
-真的假的
-你这声儿听起来跟打了几天炮一样
舒清朗笑了笑,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在打/炮,也可能是……突然挺想袁来的。
他给袁来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好半天才接,袁来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混响,说:“咋了?”
舒清朗一听见他的声音,心里一暖,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没事儿,有点想你。”
“……”袁来那边安静了一下,舒清朗似乎能听到对面隐约传来的水声。
袁来说:“……你有没有点正事?”
舒清朗笑着问:“你怎么跟我打个电话也跟偷情似得,还躲厕所接?”
袁来正靠在隔间里抽烟,有些惊悚的抬头看了看,问:“我靠,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
“这是心灵感应。”舒清朗躺在床上说:“哎,好累啊。”
袁来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干嘛去了?”
舒清朗笑了一声,说:“别问了,要不你今晚估计又得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