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该当如何?”李飞霜焦急地看向季景江。
季景江一直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此时李飞霜问道,于是思索着开口道:
“师姐和清音师兄还是去跟着侯鸿,他有何异动都速速回来告知我,边洲这边我来想办法,小心些。”
“侯鸿已回到边洲,现在升平苑内。”说话的人是清音。
“升平苑?将士在外拼杀流血,他侯鸿却流连在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午夜梦回,他就不怕亡魂找他索命吗?”秦奕君很是生气,倒是一点没有官家小姐的样子,满是江湖气。
“夫人。”季闻起示意秦奕君不要动怒。
“母亲认识的侯鸿恐怕早就不在了,现在的侯鸿当真是称得上丧心病狂,只怕他去升平苑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是另有y-in谋,不过还请母亲、父亲放心,景江早已有所准备。”季景江的眼中满是怒意,脸上全然没了笑意。
“少庄主所言甚是,升平苑内有不少突厥人,我已让清和多加注意了。”李飞霜点头。
“清烟和清淼怎么样?”季景江问道。
“清和看到突厥人,就让清烟和清淼暂时藏身在升平苑里了。”李飞霜如是回答,季景江放心的点头,清和办事从来不让人担心。
“行,你们先去吧。我会让清夜联络你们。”
“是。”李飞霜和清音异口同声。
“师父,师娘,我们先走了。”李飞霜抽出一直被秦奕君握着的手,冲秦奕君和季闻起行礼,清音也跟着行礼。
“注意安全。”秦奕君看着二人,表情中有些不忍。
季闻起冲二人点头,随后李飞霜和清音就从窗口消失在夜色中。
“父亲,母亲,景江要麻烦你们做一件事。”季景江想到什么,郑重地向季闻起、秦奕君道。
雪山派的掌门与季闻起是多年好友,雪山派在边洲有一个堂口,季景江思来想去,这件事只有季闻起和秦奕君去最合适。
“景江想让我们去找雪山派?”季闻起自然明白季景江心里所想,如今侯鸿在边洲,还有很多混入的突厥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做些什么,只能暗中做些什么。
“正是。清夜师兄今日跟我说过,从边洲飞出去的信鸽,都被侯鸿派人劫下,现在进京传信恐怕也已来不及。景江想雪山派能协助挖一个地道出来,尽量把城中百姓转移出去。”
“只怕不能全部转移。”久未开口的清莲不禁说出心中疑虑。
“现下恐怕也没有万全之策,唯有我们到前线抵御,为百姓撤离争取些时间,”季闻起还是比较赞同季景江的想法,“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去雪山派,放心,为父定然竭力争取。”
“多谢父亲、母亲。”
“你这孩子这么生分,跟我们说什么谢。”秦奕君把行礼的季景江扶起来,眼中满是疼爱和微微的责怪。
“景江不是生分,是为边洲百姓感谢父亲与母亲。”
“唉……”秦奕君叹了口气,看着季景江,一边感叹孩子长大了,一边又心疼他要担忧这么多事,思虑这么多事。
“母亲放心,景江自有分寸。”季景江看出秦奕君的担忧,软声安慰道。
季闻起也安慰道:“夫人多加安心,景江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好了,夜深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秦奕君眼角闪烁着泪花,赶紧把季景江和清莲赶了出去,才背对着季闻起摸了摸泪水。
“夫人何不将有喜之事告诉景江呢?”季闻起心疼地上前搀扶着秦奕君。
“唉,那孩子有这么多事,我怎可说出来让他分心……”
“那夫人就要自己注意身体,夫人病倒了可让景江如何安心?切莫思虑过多啊,有事不还有为夫吗?”季闻起扶着秦奕君在床边坐下,又替她宽衣,扶她躺下。
“景江和那些孩子,都不会有事吧?”秦奕君住着季闻起的衣袖,面露担忧。
“不会。”季闻起很是坚定。
季景江三岁的时候在云季山庄中走丢,当时恰逢比武大会,季闻起和秦奕君都很忙,待到发现季景江走丢时,已是几个时辰以后。
虽说是在自己的地盘,但是云季山庄中不乏奇珍异兽,悬崖峭壁,三岁的小孩还是挺让人担心。找寻一天一夜无果后,本欲再做打算的众人,在一座悬崖下的歪脖子树上发现了季景江。衣服被挂在树枝上的季景江居然睡得香的不得了,叫都叫不醒,季闻起那时就断言自家小子命硬,有胆识。事实证明,后来的季景江确实也是这般,所以季闻起一向以儿子自豪,也对他很放心。
此时的季景江打了地铺睡在地上,清莲睡在床上。
恶战在即,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养j-i,ng蓄锐,季景江的思绪停不下来,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久方才睡着。
第20章 第十九章 凉州城
“快,快,快!”第二天的夜里,雪山派加紧打通的密道直通向城外的树林,此时季闻起、秦奕君、清莲正和雪山派组织城中百姓从密道中撤离。因雪山派在城中颇有威望,所以已经尽量组织城中百姓撤离。
“小心脚下,不要摔了。大哥们照顾一下孩子和女人!”秦奕君一直在人前人后的忙碌,看的季闻起心里一揪一揪的,生怕她累出个三长两短。
而另一边季景江正潜入大昭的军营,找到正在睡梦中的周裕青。
“谁!”周裕青也算是警觉了,季景江声响极小,却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待季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