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言想了想,也就道,“父亲的身体最近确实不好,你准了他便是。”
卫君言觉得这时候辞官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明显卫斯年卫持重都不是做官的料,这也是当时他在契约上写明一到九品任由卫斯年选择的缘故,比起在朝廷的漩涡中心勾心斗角,偏安一隅能养家糊口的小官显然更适合卫斯年卫持重。
就算现在不想做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朝廷俸禄,以后做点别的营生养家就是了,还更轻松自在些。
秦见深没想到卫斯年是真的想辞官,再一想卫斯年那人确实不像会玩这等官场之术的人,心里顿时一沉,“病了可以告假,等他身体好了,回来以后朕便把他提来令尹的位置上就是。”
令尹之上是相国,已经是三公之列了。
卫君言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我父亲那性子你也知道,确实不是做官的料,你真要把他放在跟前,肯定烦也被烦死了……”
卫君言见秦见深闷着头不说话,想了想如今朝堂的局势,又接着说,“你初初掌权,正需要一些有破立之才的人来替你收拾朝堂上顽固守旧……我父亲忠心是忠心,但向来将儒家祖制,正统朝纲看得很重,于你来说,只会是阻力不是助力,不会合你心意的。”
秦见深听着卫君言卖力的游说,连呼吸都扯着伤口疼,勉力压着心里翻腾的情绪,面色晦暗难辨。
卫君言想了想如今的朝廷局势,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这少年要做的事还很多,又接着提点道,“朝臣摄服于你之前的手段,现在还算安份,但这只是一时的,你若听之任之,照搬先帝的作为,用不了多久,势必又会生出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