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n_ai茶温温热热略带咸腥的味道竟像极了眼泪,吕剑吟仰头一口气喝干,道:“我只借你的地方歇息一晚,你我前尘种种,大可不必再提,”说罢一撩衣衫,“你亲手结下的恩怨已经断了。”
见他腰间的红线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有一道鲜红如血的伤痕横在白晳的腰间,却比原先的红线更加刺眼。曼卿不禁有些惭愧自己的小人之心,忙去准备好毡褥裘毯,道:“我这里就只有这一床铺盖,委屈你些。”
二人和衣而卧,曼卿过了许久才有些朦胧睡意,黑暗中却有一只手摸来身上,直直伸到他衣裳里去探到胯下,曼卿扣住那手,“不是说你我恩怨前尘都已经了了?”
吕剑吟在他耳边轻笑,“恩怨已了,旧情尚存,再说这冰雪寂寥,正该做些驱寒之事,一晌贪欢何需在意……怎么,徐曼卿不醉酒这里就不行了么?”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里搔痒如麻,曼卿慌得离远了些,将他手拽出来,“纵情逞欢,恣意风月,这些荒唐旧事休要再提,徐曼卿已非当日之人。”
“他真的有那样好?”吕剑吟又靠过来将他抱住,对曼卿的拒绝很是意外,“当日他一脸大胡子还真看不出来是这副俊样子……不过他不但是契丹人,还是契丹的贵人,你与他这样不清不楚……当真是有负皇恩……”
“你怎知道?”曼卿一惊,他知道吕剑吟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却没想到他连改装易容都认得出。
吕剑吟一笑,“看来你知我还不够深,我并非过目不忘,而是过耳不忘,我一听到他说话就认出来了,你以为当日只有你看出他身份非同一般么?”
“那你有何打算?”曼卿笑着直问,没想到这人不但生就七窍玲珑心,还有一双八面通透耳,这事若捅到皇上那里,少不了又是一场风雨,纵然自己远在千里避得过,家中亲人朋族又当如何。
“我与你至多是个露水姻缘,你与谁厮混干我何事来?只是京中有一个人对你念念不忘,明里将你风光大葬,暗里却差了大队人马挖地三尺的去寻……”
“徐曼卿又不是三头六臂,也非有什么过人之能,哪里值得他大费周张。”
“大事小事值不值得自有皇上圣裁,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吕剑吟笑着伸手在曼卿腰上摩挲。
曼卿当然记得,当年就是这一句话逼得吕剑吟委曲求全忍辱承欢,只是没想到如今山水易形情势倒转,看来他与他终究还是没能“恩怨两清”,那天晨辉殿中吕剑吟说过的话又浮现脑中,“你我恩怨两清的方法,我一早说过……你记不记得在清风院的那晚我是怎么伺候你的……”
“是不是我照着样子伺候你一回,我们就真的恩怨两清了?”曼卿不再闪躲,转身回抱住吕剑吟,方才吕剑吟抱着他时硌在身后的硬挺之物告诉他,他的身子已经完好如初了。
从炭火微弱的光里,曼卿瞧见吕剑吟面上有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绽开一个笑容,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的缘故,曼卿总觉得他的笑容里透着些凄苦。
“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吕剑吟淡淡道。
“好。”曼卿不再多说,褪去二人身上衣裳,抱住吕剑吟轻吻他的肩头,这里他曾经狠狠咬过一口,咬得出血;轻抚他的手臂上的一处伤疤,这里是他自己咬的,比他咬得还重;又流连他的腰间,这里曾经有一道他用来栓住他的牵绊,如今牵绊已断,却有残痕如血……这副身躯曼卿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心,往日的所有误解折磨温柔补偿情不自禁欲海沉沦都如掌纹一般纵横交错的浮上心头,横七竖八的结成一张网,将曼卿的心困在其中渐渐收紧绞出血来。
他曾说过,失去的一切都要讨回来,他加诸于身上的他要加倍奉还,他也真的做到了。他强迫过他,如今欠债还情,他无话可说,这些交织的心痛与不舍约摸只是这暧昧气氛中的镜花水月罢。虽然心绪难平,但交易就是交易,既然答应了就要做足功夫,童叟无欺,曼卿毫无保留手段尽施在吕剑吟敏感的腰侧下腹抚弄吸吮……他吕剑吟言出必践,徐曼卿也是一言九鼎,他正要将吕剑吟胯下昂扬之物含入口中时却被一股大力推开。
曼卿疑惑的看着吕剑吟,却见他喘着粗气,道:“这样……太便宜了你,我要你一辈子都欠着我的,寝食难安!”他身子虽然滚烫颤抖,但是那双眸子里却闪着清寒的光芒,半点情欲的潮雾也无。
吕剑吟说完将衣裳拉过来胡乱往身上一搭便倒在一边沉默不语,方才他也说不清为何突然将身上的人推了出去,手还是一样的手,唇还是一样的唇,他的敏感之处他也都记得分毫不差,可是不知何故,身子越热他的心就越冷,一想到“恩怨两清”后二人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