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拧紧了拳头,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子叔蓝桥,我只留着这口气,看你是如何的遭天谴!”屋内的灯被吹得忽明忽暗。那原本平静无波的眼中,此刻却恨意浓浓,如同燃烧的两团火焰。乌黑的长发遮住了眼角,竟显出些许的妖艳来。
且说令德回至府中,在书房内吃茶沉思。想着左相家的大衙内,那神态举止似乎有些眼熟,究竟像谁却又无法肯定。
正想的入神,何总管亲自领着忆昔走进来。
只见那忆昔头戴软脚幞头,身着绿色忍冬纹盘领宫服,一手执了拂尘含笑与令德见礼。令德陡然见着他先是一愣,随后面露惊异之色,张口结舌的杵在那儿忘了答话。
忆昔叫退了何总管,伸手拍了他一把道:“郡王怎么了?”令德“啊”了一声道:“你可曾见过左相的大衙内?”忆昔摇头道:“他行动不便极少出门,我又身在宫中如何能见?”听他话中有话,又道:“郡王今日去了左相府……莫非有什么不对吗?”令德拉了他坐下,将方才之事细细一说,又道:“我回来静下想时,那凤箫五官长的并不像官家,可那神态却与官家有六七分像,你说怪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