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伤得重的话,恐怕要赔钱了,而且郑强又是大泥湾的人,老师跟他是同村,估计也会偏袒自己的人一些吧?
伟伟说:“他头上也起了一个大包。”
“没有出血吧?”
“没有。”
这次伟伟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啊,上次村长的孙子那才叫厉害呢,破了老大一个口子,流了挺多血的。
“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要先想着打架,一定要讲道理,占住了理,再跟人争,知道吗?万一人家比你厉害,假如说是六年级的人,你怎么办?要是你被打伤了,你奶奶会怎么样?”
伟伟性格有些冲动,像一头惹不得的斗牛,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暴跳如雷,卫靖泽担心这以后成为伟伟的绊脚石。
伟伟听了卫靖泽的话,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这孩子现在不能理解卫靖泽的话。
可能是瞎婆子厉害的名声太大,郑强家里也没有过于追究,伟伟依旧天天去上学,也没有人找麻烦。
到现在,瞎婆子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每天定时滴眼药水就好了。恢复了视力的瞎婆子干活利索多了。手臂虽然拆掉了石膏,但还不能干重活,现在并不是农忙的,卫靖泽偶尔过去帮一把,也能应付的过去。
瞎婆子现在最挂心的事情,就是欠了卫靖泽不少钱的事儿,眼睛的手术钱加上骨折治伤的钱,除掉自己已经付了的钱,也还欠了六七千,这对瞎婆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所以她在手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时候,就捉了二十只鸡回来养着,希望能够早点把卫靖泽那边的钱给还上。
陈寒上次把瞎婆子做的酱拿回去做了成分检测,结果出来挺快的,经过检测,酱里面的成分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只是可能在保存的过程中没注意,让细菌有些多,当然这个问题完全可以避免掉,主要还是瞎婆子要在做酱的过程中,保证卫生和干净。
陈寒有意买酱,卫靖泽就帮着牵这个线,在跟瞎婆子见面前,卫靖泽就说:“光头,咱们先说好了,这瞎婆婆生活不容易,你可不能死占便宜啊!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陈寒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做得太过分。”
到瞎婆子家的时候,瞎婆子正在喂鸡,看她现在利索的样子,手应该好了很多了。
“婆婆,我这朋友来找你有点事儿。”还在路上,卫靖泽就大声说。
瞎婆子一抬头,就看到卫靖泽领着个光头来了,这光头村里人也都认识,是食府的大厨,都是他说要啥菜,就买啥菜的,权力大的很呢!
瞎婆子忙放下手里的活,手在身上擦了好几下,说:“赶紧进来吧,大师傅快来喝茶。”
两个人到了院子里,卫靖泽就拖了两把椅子出来,自己跟光头坐了,瞎婆子进屋端了两杯茶来,说:“这是今年的新芝麻泡的。”
没想到人家的芝麻这么早就开始吃了,卫靖泽家挂在墙上的芝麻才开口。
瞎婆子眼睛好了之后,应该是收拾过着屋子的,看上去干净整洁了不少。
喝一口茶,今年的芝麻格外香甜,而且饱满可爱,只是家常粗茶,也显得滋味悠远了。
“婆婆,上次你不是给我家一些酱嘛,陈师傅吃着觉得不错,所以想跟你买,你手上还有吗?”
瞎婆婆说:“那手上没有了,给你的那点,都是去年做的,今年这芝麻不是刚出来嘛?正准备再做点呢。陈师傅要多少?我多做一些。”
陈寒说:“老婆婆,不知道你这方子卖不卖?”
“方子?”
卫靖泽帮着解释说:“就是你做酱的办法。”
瞎婆婆还不知道方子也能卖钱,更不知道方子可比一罐酱值钱多了,慌忙说:“师傅你买那个做什么,这酱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就是芝麻花生炒熟了磨粉做的,一点都不难……”
卫靖泽生怕这婆婆一口气把自己的方子全说了,忙说:“这当然是难得的,这方子别人又不知道,做出来的酱也好吃,当然是个好东西,你可得捂紧了。”
陈寒一看这架势,便知道可能瞎婆子做酱也是凭自己的感觉在做,也没有什么很正规的方子之类的,就算是自己知道了人家的做法,也不一定能够做出那种味道来。
于是陈寒改了口,说:“我还是从您这里买酱吧,等您做了酱出来,我先试试菜,如果用的多,就买的多,用得少,就少买点。”
卫靖泽也觉得这办法好,这样就像是给弄了一个会下蛋的金母鸡,有了持久的来源了。
瞎婆子有些不知所措,忙用眼睛去看卫靖泽,希望能够卫靖泽帮自己拿个主意之类的。
卫靖泽知道瞎婆子可能不太懂这种事儿,便说:“陈师傅的意思,就是跟你卖菜一样,需要多少,他会先告诉你,然后你做了卖给他,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给你做个见证。”
陈寒附和着点头。
听卫靖泽说愿意帮着做个见证,瞎婆子就放心多了,说:“陈师傅想要,我当然可以做,只是你得等上半个月才行。”
估计其中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发酵。
陈寒一口答应说:“当然没问题。”
然后双方就定价的事儿商量,瞎婆子不太懂,总不能让陈寒乱喊,所以卫靖泽就帮着争取了一下,最后争取到了给卫靖泽家那坛子大小的一坛,卖给陈寒两百块,大概有两斤多的酱了。
这个后面还要签合约的,到时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