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道:“不是推豆腐,这回是真的有事情,不糊弄你。”
陈福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哟,您终于承认您当时忽悠了我啊?”
谢翎笑而不语,站在那里听他抱怨陈年谷子烂芝麻的旧恨,好好吐了一回怨气,过了一会,他才又道:“上次是我的错,这回是确实有事情,你若不帮,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陈福不免也认真起来,之前那话也是说着玩笑的,以他们这两年定下来的交情,便是谢翎还想让他推豆腐,陈福也不会真的拒绝。
既然谢翎是真的有事,陈福便答应下来,也不多问了,直接拉开嗓门向他娘喊了一声,陈家娘子百忙之中,头也不抬地朝他摆了摆手,这是示意他赶紧滚,于是陈福麻溜地滚了。
谢翎走了几步,忽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对陈福道:“你家里还有麻袋么?”
陈福低着头大步走,嘴里嗨了一声,道:“我家要别的没有,装面粉的麻袋倒是不少,不过你要麻袋作甚?”
谢翎没有回答,只是道:“劳烦你去拿一个来,要洗干净的。”
陈福答应下来,又问:“要几个?一个够么?”
“一个便成了。”
陈福回去了一趟,不多时便回转来,手里当真拎了一个大麻袋,他问道:“还要点什么?我一并给你准备齐全了。”
谢翎却答道:“没了,就一个麻袋成了,咱们走吧,免得误了时间。”
早点完事,他还得在天黑之前赶去悬壶堂,接上阿九,然后一起回家。
“好嘞,听谢大爷您的吩咐。”
谢翎笑了一声,领着陈福往城西的方向走,等到了一座院子的外墙下,他便叮嘱陈福道:“等会有一个人出来,你记得把这麻袋套他头上。”
陈福闻言,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谢大爷,我可是良民,你怎么能让我干这档子事?”
质问完了,又紧接着问一句:“要套谁?”
谢翎笑笑,随口道:“你也不认识,等套住了之后就知道了。”
陈福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他在心里感慨着,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得罪了这位煞神,要知道,谢翎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斯文有礼,实则一肚子坏水和阴招,下手还特别心狠手辣,不仅如此,他十分记仇,所以谢翎在义塾待着的那两年,同窗的孩子们闹得再厉害,作天作地,也没人敢来得罪他。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谢翎,不然就等着吃教训吧。
陈福心里怜悯了一会那个倒霉蛋,便在那宅门旁边站着了,这里明显是一个后门,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门槛的缝隙里别了一块水红色的布条,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啊。
陈福心里啧啧了一下,他们站的地方就是一个巷子,偏僻得很,几乎无人经过,是以也就没有人发现他们,谢翎看了看天色,低声叮嘱了几句,陈福都一一点头答应下来。
没多久,门里就响起了声音,是女子娇俏的笑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过了一阵子,便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有了动静。
一只手拉开了门,有人从里面跨了出来,然后回身把门虚虚掩上,还没等抬头,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兜头把那人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那人立即挣扎起来,声音在麻袋里传来,又闷又模糊,谢翎毫不客气地一拳过去,拳头和皮肉接触时,发出了沉闷的钝响,这一拳正砸在那人的肚子上,这里皮肉软,打起来特别疼,陈福都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仿佛能感受到那一拳的痛楚。
那人挨了揍不由惨叫起来,陈福攥紧了麻袋,伸手按住那倒霉蛋的脑袋,低声威胁:“老实点。”
他身量很高,压低了的声音显得十分凶狠,那倒霉蛋果然不敢再嚷,颤抖着声音,强自镇定道:“你们是谁?我给你们银子,你们放了我……”
谢翎没搭理,只是示意了陈福一下,陈福二话不说,把那人挟在胳膊下面,跟拎着小鸡仔似的,跟着谢翎往巷子深处走。
巷子东歪西拐,最里面是一道围墙,死路,僻静得很,那倒霉蛋显然也意识到了,又开始挣扎起来,然后又被谢翎一拳压制住了,得了教训之后,他不敢再乱动,只是痛哼着。
陈福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压低声音道:“知道你得罪了谁么?别以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弯弯道道没人知道,我家少爷不傻。”
倒霉蛋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