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丠姻准会中途退出,返回密谋救人之事,星戈的任务就是替他打掩护。
星戈还想开口,见丠姻准伸手撕碎了纸,揉了揉眉宇没有再说的意思,他便悻悻地住了口。
丠姻准看起来很难受,星戈蹙着眉,少爷不知如何说动奉将军,告假五日,昨天回来后便真如染了恶疾般,在人前谈笑自若,回到帐篷里便精神低迷。
眼看明天就要出发,他担忧地走上前:“少爷,要不要请谢神医……”
丠姻准抬头:“临行前勿要多事,我只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两日就好。”
……
院子里,司昂穿了一件xiè_yī就跑出来,揪起季丹乙晟胸前的衣襟,“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司昂第二回发情后再次醒来,身上现出点点红痕,明显是被人啃咬过的痕迹,他怒火冲天,下床就冲进了季丹乙晟的院子。
季丹乙晟面红耳赤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小、小兄弟好好说话。”
“那就给我好好说!!谁?!”
“在下答应了他,不能说。”
司昂和他对峙半响,这小子宁死不屈的模样让人头疼,司昂松开他的衣襟,眼神阴鸷地盯着季丹乙晟:“小爷不追究。把药给我!我要离开这里!”
不知被城里哪个纯阳体舔了身子,司昂恶心得很。
亏得身体无恙,不然保不准他要掐死面前这个小白脸,想到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等到下个月再稀里糊涂被人刷口水,司昂像吃了苍蝇一样。
季丹乙晟往大门外看了一眼,拖着他的胳膊,让他进屋说话。
从那天季丹乙晟透漏他炼制的药物可以抑制纯阴体发情,司昂大喜,与季丹乙晟同流合污,共同在全城百姓的耳目下,遮遮掩掩开始折腾,司昂催命似的逼迫季丹乙晟,日赶夜炼,季丹乙晟也不知道到底捣鼓到好方子了没有。
司昂挥开季丹乙晟掐住他胳膊的手。
季丹乙晟急道:“城里谁对小兄弟不好么——你带着这样的身体,出去作甚?!”
司昂冷脸盯着他:“别废话。要么给我药,要么我给你捅出去。或者——告诉我是哪个混帐占小爷便宜!!”
季丹乙晟犯难地皱着眉,似乎只剩下给药这一种选择:“药,药是有。可确实——还没有弄出最好的来。缺了一味儿药引子,那东西这辈子在下怕是弄不到了。”
“耍小爷呢!”司昂喝了一声,又要动手。
季丹乙晟维持抱头姿势,“在下是说的句句属实。那东西——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弄走了。”
“继续说!”
“那药引子就是钦原界往西的不夜山上生长的极阳花!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不夜山上有神兽凶禽坐镇,一般人取不到。就算能去不夜山侥幸留得命来——也寻不到极阳花果了。”
“哎、哎!别!我说!在下敢断定奉将军是吃了那东西才——,
爹爹在世时曾经提过,他曾经有一位挚友因为成全奉将军被那山上的成群的毒蝎咬了。还记得那日我拿给你看的画像么?就是他。爹爹说,这位叫顾影的前辈只挨了一个年头,就毒发死去。”
顾影!!
司昂皱着眉,回想起那日初见画像,顾影……,顾影楼!?
那么……那些东西,刻的是——是——女子模样的奉以么?
当时没细想,现在顾影楼跟奉以联系起来,又加上丠姻准在城里那几日表面好像被他打得重伤不起,其实是却去偷偷“迫害”奉将军身边的亲信了……
此时季丹乙晟叹了口气:“那位采摘极阳花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他!我的药只能让纯阴体在发情期保持理智,没有药引,着实不能阻断纯阴体发情时对纯阳体的吸引。”
“况且,用药强行破坏身体机能,必然会为以后留下许多隐患。”
司昂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兀自沉思片刻,抬起头喃喃道:“那画很眼熟……”
季丹乙晟摸摸脑袋笑着道:“我从小就偷偷看爹画了,看着当然眼熟。”
“……”司昂拧起眉 :“把药给我,我马上出城!你敢再废话一句小爷割了你的舌头!”
司昂隐约预感到,那边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虽然他不知道他能去做什么,但是——他不能就这样呆在城里!
就像他当初无知地让自己的母亲死在隔壁屋子里,那种追悔莫及的感觉太可怕,他此生不想再有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突生变故
十月初,本来计划去荒原围猎的军队开始秘密调回,领头的正是奉以和赫连将军。
两人兵分两路回营地,奉以刚坐下来,听见外头有士兵来报:“将军,回营时下面的士兵在营地附近捡回来一个快断气的人。”
奉以刷地起身,以为是哪位遭遇不测的学士或者武士:“快带我去看看!”
奉以见了浑身血肉模糊了人,不忍地移开眼:“有劳谢神医。”
“将军放心,上次就老朽就看出来,这小子恢复力惊人,他受的多是皮外伤,劳累过度才晕厥,喝了老朽的补药,不出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如此甚好。” 奉以拧紧的眉头松了松。
谢神医温和笑道:“将军,那毒镖已让您身子大亏,今后,恐怕您要受不少罪。近来您气色不佳,理该好好休息,莫要嫌老头子唠叨。”
奉以笑道:“一路奔波,确实劳顿。多谢神医提醒。奉某暂且告辞。”
从谢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