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自认体魄强健,伤也只偶有发作而已,不耐这些琐碎,随口道:“不用了吧……”触到思安的眼神,半句话自动没了声音。
思安对宫女点点头,宫女立刻会意,笑着把披风折好交给随行的宫人。
另一个宫女手上漆托放着一串玉佛珠,思安顺手拿起帮温行套在腕上。
玉珠粒粒圆润珠光细腻,是随着主人久沁润泽的。早年温行戴佛珠的事传到他对手耳朵里,还被拿来讥讽,说他篡权夺位做贼心虚杀孽太重,非要用这样的东西镇住满身冤孽。
新朝奉佛更不比前朝,朝廷规整之后,僧侣还俗,佛寺数量和规模都小了许多,不过宫中于国寺供奉还是有的,温行也在寺中供灯,每年都会斋戒,不以帝王名义,只以个人。
思安帮温行理平前襟的一抹褶子,他肩宽胸阔,衬得襟下饱实,一件纹样朴素的常服穿在身上也肃穆气派,思安心热热的,曲指勾了勾温行的下巴,调戏道:“真俊。”呵呵笑起来。
没等他得逞溜走,温行一把捉住他的手拉到怀里,直取他犹带得意的红唇,蹂躏得人呜呜咽咽求饶才放开。
末了绕到他敏感的后耳垂轻挠,也道:“不及郎君诱人。”
一大早思安就自作自受闹了个红脸,宫女们纷纷识趣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