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茹还是开口道:“其实今日来还有另一句话多余的话同你讲。”
思安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认真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温茹道:“朝堂上,特别事关大郎,若是真有谁找来的话,你还是慎之再慎,这回无端端牵扯上你,到底是对你不利的。”崔瑾呈是否真的找过思安,温茹并不知真情,温行这样刻意让思安游离于众人视线之外,多是为了保护,没想到一个传言就把他的存在推向众人眼前,温行会生气,还不是被戳了不能触碰的软处。
知情者不会把思安当做男宠看待,但思安在温行身边的位置太特殊,无人想起还好,若稍别有用心的要借此兴风作浪,他容易受到牵连。
“我也就白嘱托你一句,阿兄肯定会护着你,你也向来小心的,就是怕防不着人惦记。”
就算温茹请思安今后多从中缓和,在温行面前为温睿说一两句好话,思安也不会意外,却不料她有这样一番嘱咐,无非是在忧心他的处境。
思安心中感动,道:“你放心,我省得的。”
临走时,思安亲手将摆着的花瓶取下来交给送温茹出宫的内侍,两人絮语道别,边上个小内侍跑到阿禄耳边说了两句,阿禄眼神一变,思安瞧见便问:“怎么了。”
阿禄面露忧色,对思安道:“您可先别急,陛下在垂拱殿里忽然呕血,现下太医正赶过去。”
“什么!”温茹捂着唇惊叫。
思安瞳中猛然紧缩,阿禄和纤云已交换着眼色要上去扶。他挥开阿禄的手,道:“早上还好好的……我现在就去垂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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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是温行每日处理政务的地方,皇帝在大臣面前病倒,放到哪一朝都不是能悄无声息过去的事,太医赶来后,殿中还有数位大臣,殿门前宫人行色匆匆,各个面色凝重,禁卫多调了一倍人把守。
此时人来人往思安不便立时进殿,只能候在东侧殿的小阁子里,等人走了才能进去,为不惹人瞩目,他只让阿禄和纤云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