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柳明帮她看着点孩子。”
杜秉之答应着,“嗯嗯,好的,没问题,宝宝那孩子乖着呢,作文总是拿年纪第一,”然后他又说,“哎,你看看,这就是柳明的不对了。你一个外人,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你呢。你说你也是,对我们一家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我感觉我的亲丈母娘都没你够意思。你这些年借了我不少钱吧,现在我和柳明离婚了,她拜托你照顾萌萌,你居然也答应下了,够意思你小子,以后等你也生儿子了,我给你送份大礼,当自己儿子看待!”
夏征没有了再在电话里和他纠缠的念头。
他在挂上电话前最后说,“好吧,那就先这样吧,我得去看看杜萌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叫医生来给他换瓶液体了。”
章7.
这时杜秉之才知道自己儿子一早在学校得了感冒,高烧不退,咳来咳去,弄成了慢性支气管炎。
这种磨人又娇气的病,让原本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杜萌更加虚弱。
杜秉之好歹残存着一丝良心,第二天一早买了机票滚回s城。
当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柳明跨越了8个小时时差,半夜起来逼着杜秉之回去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杜秉之是回去了,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当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期间夏征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家换身干净的衣服,洗个澡再过来。但是他又不放心杜萌一个人在医院,于是对他说,“我现在回家几个小时,吃点东西,换身衣服就回,你一个人在这里,能习惯吗?”
其实这里的单人间病房和宾馆套房无异,但是因为夏征有点轻微的洁癖和拒生的缘故,他还是不习惯在这里用浴室。
而杜萌哭过之后已经收敛起了娇气,他清亮而透澈的眼睛看着夏征,整个人显得干净又遥远。
他说,“我没问题啊,你去吧,不用管我。”
夏征打算走了,想了想又问,“那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杜萌显得心不在焉的,说,“随便吧,我不挑食的。”
夏征由此打算回去叫佣人煮点粥带过来。他驱车回家了,不多会儿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了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几乎是夏征一眼就辨认出来了他是几个月前第一次在校门口见到杜萌时候站在他身边男生。
这次再见,不知道为何,夏征心里对这个男生的厌恶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但是他是成年人,又在社会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早就不跟这些小孩子一个段数了。
心里有不高兴的情绪,也能很好的掩饰住。
杜萌害怕自己不经过允许就叫同学过来看望自己会惹夏征不高兴,毕竟,这里的钱现在还是他给的,他立刻给夏征介绍,“这是我学长,叫程凯,他知道我病了,来看看我。”
夏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从带来的口袋里拿出了食盒,一一排开,问杜萌,“带了点鱼粥,还有小菜,吃点吗?”
杜萌当时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进退为难的表情来。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说不上来,又有点戒备的意思。
夏征下意识地去探究那种表情后面到底是什么实质,但是他一时半会没有看出来缘由,而这时杜萌已经说了,“好的,谢谢啦夏叔叔,” 夏征也就没在意了。只是接了一个恰巧柳明从美国打来的电话,他便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玩儿。”
然后便离开了病房。
杜萌看着他离开,眼睛里立刻闪现出狡黠的亮光,朝着那位学长得意又害羞地笑。
他那一刻显得不同寻常极了,是夏征往日绝对没有见过他的一面。
学长走了过去,轻轻弯下腰,杜萌这时扬起了头,闭上了眼,好像是在等待什么礼物的孩童。
只见这时学长捧住了杜萌的头,然后对准了他的唇亲吻下去,两个人唇舌交融,肆无忌惮地在病房里亲吻,不断吮吸和啃咬对方的声音,煽情又跳动人心的响彻了整个病房。
两个人都以为夏征接电话走远了,但是其实这时柳明说想跟杜萌说几句话,她已经接到了夏征之前在家里发过去的邮件,说杜萌病了。这刚打了电话过来,夏征说,“好,他现在就在吃饭,好些了,我让他接电话,”没想到房门还没推开,就见到了眼前的一幕。
夏征几乎是当下就改口了,对柳明说,“不过他身体不好,不如就等等吧,等他吃完了,我再叫他和你说话?”
柳明这个当娘的,自然心疼儿子的身体第一位,便说到,“嗯,好的,没问题,你先让他吃饭,不急,吃饱了吃好了,这样才恢复得快。”
然后她又问起了自己的工作上其他的问题向夏征讨教。
夏征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病房了,甚至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撞见了刚从那一幕的诧异和慌张。
只是他这下终于明白了,刚才在杜萌脸上看到的那一种称之为奇妙的混杂着尴尬和不好意思,又不便言说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在来之前,杜萌肯定也在跟那个男孩子玩这类游戏。两个青春期最躁动的男孩子,碰在一起,不甘寂寞,擦枪走火,很容易滚到一起。
杜萌的脸上比之前自己来看他的时候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颜色,懵懵懂懂的,说不太清,但是又觉得他越发好看了几分。
如今想来,可能是杜萌已经在那个男生的手里泄过一次了,才让他病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