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肌肤被徐徐缓缓地切开了一般,与此同时还要忍受刀片来回划过自己手心的感觉。
刀片在自己的掌心里游走的感觉可以清晰地体会到,这越发让人难以忍受。
手心本来就有的掌纹被划得稀烂,仿佛是改写了上帝的意旨,杜萌要将它们全部都重写。
他看见夏征的脸色在忍受痛苦和被高高洋溢起来的性欲和爱欲折磨之间变得扭曲和挣扎,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开心高兴极了。
没有别的念头,不是为了折磨他,只是单单因为看着他忍受折磨的样子觉得好笑和有趣而已。
他又问了一次,“疼吗?”
夏征的额头滚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就算是他,也不堪忍受这样细微又深刻的折磨。
那种疼不单单是手掌心里的疼痛,而是那些细小的伤口来来回回被切割成乱七八糟的形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重复反复划破,伤口早就变成了几百个。在自己稍微收缩起来掌心的时候,越发感觉到钻心的痛和痒。
伤口因为太过于细小的,甚至带着痒让人想去你挠。
但是一挠的话,就真的手心的肉变得模糊不堪,再也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了。
夏征看着杜萌此时的眼睛亮极了,一双明晃晃的桃花眼,里面泛着明艳娇媚的光彩。
那种在兴奋的时刻,散发出来火彩美得足以令人满心陶醉。
夏征靠在墙壁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是自愿被他这样对待的。
所以他让自己尽量放松,面带着笑容地看着杜萌,脸上没有闪躲,也没有退缩。
他甚至,主动地把手伸到杜萌面前,让他凌虐,来博得他的喜悦。
然后这时,他又献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徐徐摊开,摆在杜萌面前。
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柔和又顺从。
他对杜萌说,“划吧,为了你高兴,随便地划吧。”
章65.
杜萌就好像一个可怕的小孩,因为坏和罪恶,意外得到了大人照顾了,但是终究改不了骨子里的坏和恶,于是宽容理解的大人只能一味地包容和理解。这反倒成了纵容。
杜萌为这一切感到有趣。他握紧手里的刀片,一次次反反复复地从夏征的手掌一侧划过去,拉出另外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就涌了出来。
争先恐后的,好像一场手上进行的烟火汇演。
他就好像一个刽子手,刚开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战战兢兢,但是在杀第二个人的时候内心那种恐惧就没有了。
本来还存在的疑虑和担心,也已经在此时此刻都荡然无存。
所以他轻巧又随意地在夏征的右手手心上又划出了两条伤口。
殷红的鲜血泌了出来。
他心情甚好地看着它们,仿佛无关痛痒,夏征的痛苦于他来说成为了最好的调味剂。
也因为夏征无限度的宠溺和纵容露出了最为丑恶的一面来。
那正是人性中犹如深渊一般的贪婪。
他愉悦地看着那些掌纹被自己划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鲜血早就模糊了手掌的颜色,夏征的手就像是他的绘画板,他用刀片在上面肆意地凌虐,践踏,侮辱他的心上人的爱意,但是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凌驾感和操纵快感。
知道这个人是无底线地爱着自己的,才让自己有了凌驾于他的机会。
杜萌就像突然拥有了至高无上权力的暴君,可以对于顺从他的良民肆意掳掠。
夏征的纵容,无异于助纣为虐。
但是这一切却都是他愿意的。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最后,杜萌停下了手中动作,认真地凝视夏征的眼睛,问他,“真的不疼吗?”
夏征这才点点头。
他有些虚弱地靠着墙壁,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到了地上。
在他脚边的地方,已经有一小块的地毯被完全染红。
他倒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是因为他感觉疼了,又有那种抓心挠肺的痒,才让人尤其难以忍受。
杜萌听到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痛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刀子。
转而抱住夏征,靠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放心了般,款款深情地说,“嗯,对,我知道疼,但是疼了你就是我的了。我要让你知道,我以前也是这么疼的。”
他的温柔和戾气都是被这么一点一点折磨出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的人没有道理不发疯。
夏征面对他时,有些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他昂起的yīn_jīng已经有点恹下去的趋势。
但是这时候他对杜萌说,“做爱吧?让我抱着chā_nǐ。”
他还是想要和杜萌做。
既然已经让杜萌发泄完了他心中的恨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而容易多了。
杜萌非常喜欢这一刻的他,他满心柔软,他甚至感觉自己愿意为夏征献出生命。
因为他用宠溺的方式完成了他对爱的祭献。
他现在满心欢喜这个男人属于了自己,因为他臣服了自己。
所以杜萌点了点头,满嘴答应着,“好。”
夏征和他到了床边,杜萌身上穿着没有解开纽扣的衬衫,杜萌要夏征他自己解,但是夏征的手现在这样,又哪里能解开他的纽扣。
于是杜萌只能对他说,“那就不解开了吧,我解开你的衣服,我们这样拥抱也是可以的。”
他说话的神情显得天真又美好,夏征知道这是他在故意使坏。
他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