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了。

岳华立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岳华的手机响了，是梁律师打来的。

沈墨迷迷糊糊地听见岳华在那边说：“对不起，梁律师，我朋友生病了，我不能走开……嗯，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你不帮我上诉……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墨强忍着晕眩对岳华说：“岳华，律师找你你就去吧，不用管我。”

“稍等……”岳华对着电话里说了声，接着转头对沈墨说，“不，你比较重要。墨墨，回去躺着……我这边没什么。”

“别啊，岳华律师来和你谈你妈妈的事情，怎么能说没什么呢？去吧去吧……”

岳华看到沈墨一脸傻笑地捂着头让他去忙自己，心里酸酸的。岳华觉得自己最近都没有怎么关心过沈墨，昨天还一味地就知道索取，岳华觉得特别内疚。

“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梁律师看到岳华似乎比想象中的冷静很多，也稍微放心了点。

岳华也没有想到，梁律师竟然敬业到从s市专门赶到了b市来见自己。凌点也一起跟着来了。

凌点伸着脖子看着躺在里屋的沈墨问岳华：“昨天看沈墨还好好地，他怎么了？”

岳华尴尬地红着脸糊弄着回答：“病了，发烧了……昨晚……受凉了。”

“哦……”凌点没有多评论什么，只是心情复杂地继续问，“沈墨昨天和你说了我下午找你的事了么？”

“说了。”岳华并没有犹豫很久就老实承认了，“点哥，谢谢你关系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和那些人联系了……为了沈墨，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哦……哦哦……哦……”凌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岳华，“沈墨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怎么了？”岳华反问。

“没什么，他劝住你了就好。”

梁律师把上诉用的卷宗都带来了。一点点摆在岳华面前和岳华开始讲解：“岳华，你的诉求都是合情合理的。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当时肇事司机王某撞人后逃逸，而且有确凿人证证明他当时是酒驾，加上你妈妈当时被撞是在人行横道上，这件事酒驾的过错远远大于闯红灯，就算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你妈妈当时没有闯红灯，肇事司机王某也应当承担一定的刑事责任。但正如我所说的，这个刑事责任不会判的很重，可能顶多判个三年，再加上缓刑。但现在你重新起诉，连同你的爸爸和几个亲戚一起告他们妨碍司法公正，这是可行的，合理的。你要是真想打这个官司，看在你是小司介绍的朋友的份儿上，我一定会帮你。”

岳华看着梁律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非常感动。

现在的情况是法院对岳华的自述状不予立案，岳华投案无门。于是梁律师提出：要不，就放弃吧。

岳华哪里肯放弃，一怒之下决定不再依靠梁律师。可是岳华这段时间已经试着问过好几个律师，很多人甚至连听岳华把事件经过讲完都不愿意听，听到岳华讲到“司机酒驾撞死了可能是闯红灯的自己的妈妈”后，律师们就纷纷摇手不接了。岳华又不是为了钱，这种案子，律师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所以岳华才真的认真地想要杀人。

然而，梁律师并没有像其他律师那样由着岳华去了。梁律师似乎早就知道岳华找其他律师必定会受挫，于是在岳华解聘了他的这段时间里依然一直在和岳华联系。

“嗯……”岳华认真地听着梁律师说完，问，“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我的诉求合情合理，为什么你要劝我放弃？”

“我都说了，我并不是让你彻底放弃，我只是说，你可以暂时先放放。我曾经当过你朋友苏学真的代理律师，所以和他也很熟悉，我和他也聊了聊关于你的事情。他知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后也很紧张——你现在在国外的学业非常顺利，你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你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你的正事。”

“我懂……”岳华捏着手，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我妈妈怎么办？我怎么样有什么重要的？我妈妈死了，就连我舅舅都想着从她的死上压榨钱……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世界上，除了我妈妈谁在乎过我？我爸爸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对妈妈和我冷暴力加热暴力，全院子的人都知道我爸爸一个人有两个老婆！我……”

岳华咬牙切齿地说着，说地很艰难。

“喂，我还在乎你。”沈墨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岳华，“除了你妈妈……我在乎你呀。”

岳华一回头，就看到沈墨穿着睡衣，拿着已经干了的热敷毛巾站在自己身后。岳华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到沈墨屁颠屁颠地甩了甩毛巾，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讨论么？”沈墨喝了口水问。

“这……沈墨，你还发着烧呢。”

“一个小烧有什么大不了的？”沈墨不爽地白了岳华一眼说，“我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梁律师，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沈墨。”

“你好。”梁律师伸出手和沈墨握了握。

“嗯，我听到你刚刚说的了，岳华的诉求都是合法的……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法院那边官商勾结官官相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更高一级的法院起诉，绕过地方法院？”沈墨上来就提出了一个自己的想法。

梁律师笑了笑，看了看岳华又看了看沈墨：“你们俩挺有意思的。”

“岳华的妈妈就是岳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