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纲近来瘦了,两只眼睛陷在青晕里:“还在中央医院里。”
然后他“嗤”的苦笑了一声,脸色几乎就是惨白:“怕是要完。”
毫无预兆的,他忽然就带出了哭腔:“我说让他再挺一挺,等到胜利了我带他回天津。他只是喘,连话都说不出来……安琪,我心里明白得很……这回怕是要完……怕是要完……”
说到这里,他慢慢蹲下去,话不成话,含糊着哭出了声音。唐安琪并未见过他的弟弟,可是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陪着长吁短叹,落了几滴眼泪。
等到盛国纲哭够了,唐安琪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又道:“盛兄,到了这个时候,其它事情就都放一放吧。你在医院多陪陪令弟,若有需要帮忙的事情,给我来个电话就成。”
盛国纲深吸了两口气,极力想要镇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