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救了你……”
他的选择果然没错。救字一出口,尽管比蚊子声也大不了多少,男人怔了一下,放开了苏尔。
失去禁锢,苏尔倒在卫生间地板上,他大口大口呼着气,四肢发软眼前眩晕,过了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你救了我?”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长眸紧盯着他,目光如电,杀气四溢。
“……当然是我救了你。”苏尔根本来不及细细思考这怎么一回事,夜青气场太迫人,他大脑就像中了病毒,半天只能运行最基本的运算,而这些运算只能容纳一个主题,即如何化解性命之危。
“我昨天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你倒在草坪里。当时已经很晚了,你昏迷不醒,我怕你出什么事,只好先将你带回我家。”
经典梗根本不需要做第二思考,苏尔张口就来。
夜青抿着唇线,眼神幽深难辨。眼前的人虽然穿着古怪,但气息浑浊,并非习武之人,且容貌清秀俊美,体格瘦弱,危险性很低。而他所说内容,也堪堪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昏迷?
他最后的记忆明明是真气逆流筋脉寸断的痛苦,而那样做的结果,就算是大罗金仙束手无策。可现在,他四肢健全内息平稳,除了某个部位有些微异状外,身体状况几乎接近他的巅峰时期。
夜青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来,眼前的一切仿佛藏在重重的黑雾之后,晦暗不清难以辨别。
“……这位大哥……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慑人气息的淡去以及男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对于骨灰级脑残粉的苏尔来说所代表的意思十分明确——夜青相信了他的说辞,而且正在认真思考事情的发展。
不过所处环境的巨大变化,可不是那么一时半会就能lu 清的东西。而看着自己男神或多或少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有困扰,苏尔心中泛上的愉悦与满足简直无以伦比。如果……不是在这么个地点的话……大概会更好吧=,=……
夜青瞥了他一眼,握着手中的剑侧身闪出了卫生间,苏尔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男人朝着客厅而去,他才双腿一软,跐溜一声滑坐到了地上。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姗姗来迟的旋律声伴随着金光灿灿的光线映满卫生间门口,洒上男人宽阔坚实的背影,莹润在那有温度的手指,会翕动的嘴唇,冷冽内敛的双眸……啊啊啊啊……无法言说无法言说啊!!!
他家夜青活了啊!!!!
真的活了啊!!!
活了啊!!
啊!!
肯定是前两天播报的那什么流星雨中的一颗流星恰好在他许愿时滑过窗外!
尼玛早知道多许一个中个几千万彩票神马的啊啊!
反s,he弧巨长无比的苏尔一手捏着厕纸,一手紧握拳头,脸颊潮红,好久好久,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念头轮番轰炸。
等到苏尔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回到客厅之时,已经是快二十分钟之后了。他重新洗了脸,快速在面盆里洗了个头,用吹风机吹干抹上发胶,又偷偷溜回卧室换了身全新的衣服,并迅速地将自己卧室里好几张大海报和一堆资料集书籍cd全部扫到行礼箱里塞到床底柜顶,藏匿好一切才捏着汗s-hi的手心走到夜青面前。
男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的笔直,姿势蓄势待发,手放在剑柄之上,无声地透过落地窗,蹙着眉头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和街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
“我想你也发现了,你和我们这里的人打扮有点不一样。”苏尔双手c-h-a兜地走到窗前,看上去无比淡定,实则心潮澎湃地就像濒临沸点的开水,“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现在还做这副打扮?”
“……”夜青毫无回应。
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苏尔自己都搞不清其中原理,只能自保为上,佯装成一个热爱捡东西的好心人。而以他对自己本命的理解,他若真的是那个夜青,就绝不会进一步追问。因为追问就会暴露他的不同寻常与更加私密的信息,而这些,对于戒心极高、忍耐力极强的男人来说,是在没有把握之下,绝不会犯的错误。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在楼下啊?有亲戚朋友吗?有带手机吗?手机没电我可以借你用我的……”
苏尔先下手为强,巴拉巴拉絮絮叨叨,完美扮演他对自己的定位。末了,还一掏兜,拿出自己的iphone解锁,点到拨号页面,送到男人面前。
夜青垂眸,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此时主页上的时钟刚刚跳了一下数字,从7:01变成了7:02。
苏尔一把将手机塞到男人另一只手上,转身坐到三人沙发座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瞬间,各种音效混着广告男声倾泻进安静的空间,打破了这个不同以往清晨所有的安静。
夜青喀拉一下拔出背上另一把刀,瞬间闪躲到角落的安全位置,双目瞪向墙壁上轻薄宽大的电视屏幕,浑身肌r_ou_紧绷,那渗人的杀气又散出来,宛如遭遇强敌的猛兽。
……对不起小夜夜我不是故意吓你的q a q
苏尔假装没有听到动静,背对着男人默默内牛满面。
有些事还是一次性展现出来得好,这样他才能早点明白过来,他已经不在飞花落雨的世界里了。
“哦,对了,你应该饿了吧?我去下楼买些早点吧,你先自便,就当成自己家。”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