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怎么来了?接着动作看了台下一眼,良好的视力让他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台下的式神们。
之前还抱着他们看过桃花樱花的节目后就会走的侥幸心理,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反正之后同学们也会传出去,早晚都要知道,既然现在已经被式神们看到了,他索性也就开始放飞自我,不再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专注地表演起来。
这时扮演巫女的同学刚好出场,顺利吃了苹果开始装尸体,之后的剧情就没他什么事了。
剩下的就是王子出场,然后接吻的剧情……
躺在床上,听着场下一阵尖叫,闭着眼睛估摸着这是酒吞出场了。
他思绪不由地转到开场前,负责剧本的同学说的话上面——
“一会儿那个吻其实可以通过借位来表现,所以你们两个不用太害羞,不需要真的接吻的。”那个同学一边说着一边给华袅和酒吞做着示范,“就像这样,酒吞同学你把大拇指按在华袅同学的嘴唇上,然后亲吻的时候就刚好亲在自己手指上。”
剩下的华袅都没心思听,他记住的只有侧过头时看到的酒吞唇边的一抹微笑。
紧闭着眼睛,他突然觉得空气变得闷热起来。
“啧,真是个y-in森杂乱的地方。”看着台下手忙脚乱翻提词板的人,嫌弃对方太慢,酒吞干脆自由发挥起来,“你们让开,让本大爷把面前这些拦路的东西劈开。”
抽出腰间的长剑,非常自然地挽了个剑花,向下一劈,拦在面前的荆棘便挪出了一条路,又是成功引起一波尖叫。
“王、王子殿下,”饰演随从的同学大概是被酒吞突如其来的改词给弄蒙了,台词背得都磕磕绊绊起来,“听说这里面沉睡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需要真爱之吻才能被唤醒。”
酒吞唇边扬起一抹笑,顺着说了下去:“哦?那本大爷现在就去把她唤醒好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随从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舞台边缘,一束光打下来,舞台中央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华袅和站在床边的酒吞。
闭着眼的华袅看不见酒吞的动作,但对方迟迟没说台词,他也按捺不住,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却见酒吞垂着眸看着他,眼里又是那天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怎么了?酒吞是在考虑怎么借位吗?还是忘记台词了?
台下的同学焦急地挥舞着手里的题词板,上面是一串的咏叹调一样的对公主美貌的赞美台词,酒吞淡淡地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观众们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坐在观众席里的式神们却仿佛福至心灵,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点——
酒吞大人好像要行动了。
台上,酒吞依旧未发一言,而是侧身坐在床上,伸出手将拇指按在华袅的唇上,俯下身。
华袅见状又闭上了眼,接着他听见酒吞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希望我吻在哪里?”
放在胸口/交握的手猝然握紧,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炸开,慌乱和无措开始四下逃逸,他的紧张已经显而易见,这一刻他最近所有近乎拙劣的掩饰都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扒了下来。
太狡猾,太恶劣。
一瞬间他几乎想从台上逃离。
但这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没有得到他的回答,酒吞也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接着,在几乎要将场馆房顶掀翻的尖叫声中,酒吞的吻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