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头了。
晚上方木过来,进门就先道歉。昨晚家里出了点事,忙到现在。
岳母和父亲搞谈判,他们一起商量孩子的事,和方木高敏分居的矛盾,整整谈了大半夜。
白天又陪高敏去了趟医院,直到晚上才找个借口溜出来。
他看到苏回锦苍白脆弱的脸,就心疼得要命,进门就抱紧了他。
他们在玄关拥抱,苏回锦被他结结实实锁在怀里,那真切的温度和力度,不是假的。
他脸上的着急心疼也不是假的,一切情绪都很明白。他越来越能抓透方木的心。
苏回锦笑着:“放开我吧,好疼。”
“不行,我放开你就跑了。”
“我能跑哪去呢?”
方木紧紧抱着他,额头的筋都在抽搐,声音撕扯低哑。
“你别走啊。”
他这段时间,从高敏到岳母,再到家里,压力太大了。这一轮轮过关斩将,近乎崩溃又绝望,让他毫无力气。
两个人紧紧抱着,沉默不语。
今晚这桌菜是苏买回来的,他没力气做了。方木夸他做的好吃,他笑了笑。
吃完饭,方木抱着他在沙发看电视。饭团有一搭没一搭撩他,不停往上扑,撕咬男人的手指。
方木掰开她的嘴,让她咬。
苏回锦怒视:“你别让她咬。”
“没事,又不疼。”
“那也可能出血,出点事怎么办?”
“怎么会出事呢,我都给她打过针了。”
“我就说你别惯她。”
“我就她一个闺女,不惯她惯谁。”
“你到底听不听别人说话!”
苏回锦忽然站起来,气氛一时爆发。聊着聊着寻常话题,鸡毛蒜皮的,也没什么事,就爆发了。
方木要来抱,苏回锦推开他。
方木再去,苏回锦更烦躁。
两人不知不觉动起手来,剑拔弩张,就滚到地上。
苏回锦死死按着他的胸膛,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怒目而视。从前一刻的情人一瞬变成仇人。
方木有点火,情绪控制不住,渐渐纠缠到一起厮打。
他欺身压在青年身上,狠狠吻他的嘴。苏回锦一拳过去,直把他揍出血。
他含着血扑下去又吻,血液的铁锈味化在嘴里,苏回锦拼命挣扎,四脚乱蹬。
方木用力压着他吻,他胸膛起伏,怒火上冲,一气之下咬破男人嘴唇。
血液在两人翻搅纠缠的舌间爆开,头皮嗡的一声,浑身涌起一股沸腾的热血,直冲脑子。
方木撕下他的裤子,进入了他。
他哼了一声,像鱼一样搏动一下,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们沉默地做,力气之大,把地板都震得响。
苏回锦抓着沙发腿,趴在地上,翘着屁股被他干。
他们以原始的方式交媾在一起,苏回锦低着头,被撞得往前一耸一耸,汗水打湿了头发。
他异常清醒。
太痛了,可是就要痛才好。
每一次捅插都插到甬道深处,摩擦内壁,抵着敏感点剧烈震动。
他想叫,又被吻住。
脖子别得生痛,两人通过交`合的四肢接吻,只能发出唔唔的喊声。
做了一次。
苏回锦很柔顺了,方木把他抱到床上,他予求予给,缠着男人往里插。
方木怕他受疼,温柔地进入,吻他的眼睛。
苏回锦闭着眼,动一下就呻吟一声,低低的,隐忍的,冒了一额头的汗。
他被情`欲笼罩的脸,和奉献牺牲的姿态,像是一场盛大的献祭。
方木动着腰,吻他的睫毛。睫毛湿润,微微颤动,苏回锦呼出一口热气,喃喃地:“方木。”
他被叫得头皮发麻,骤然涌上一股炙热的情感。这种情感汹涌澎湃,四处乱窜,要爆裂他的心脏。
他很害怕,下地狱的失重脱轨的害怕。
他紧紧抱着苏,抱着这块浮木,吻他柔软的身体,吻他的汗,吻他的嘴。
他迫切在他身上寻找答案。
苏抱住他的头,哼了一声,被插射了。两人一起攀上云端。
射`精的过程中,他都隐忍地闭着眼,精`液一汩汩pēn_shè在内壁,苏喘息着,敏感异常的体内还在痉挛。
方木抱着他,堵着他的后`穴。
他想苏给他生孩子,他要这个人的孩子。
两人做了一整晚,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
仿佛和好了似的,方木心情很好。苏回锦还在他怀里,汗湿了几缕头发粘在脸上。
方木爱惜地吻他的脸,一点都不想惊动他。
“宝贝,我要走了。”
苏回锦无意识地和他吻了吻。
“嗯。”
“你再睡会。”
“好。”
他的样子显得很乖,磨蹭着方木的胸膛。方木爱意暴涨,有他在,他可以面对一切困难。
这种强大的本能冲击地他都承受不住,他心里好像有了希望一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方木穿好衣服,苏回锦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着方木换衣服,拿钥匙,走到门口。
苏喊了声:“方木,可以再抱抱我吗?”
男人笑着回来抱他,他们在被子里拥抱。
“你等我。”
“嗯。”
方木走了,似乎还残留着青年身上的温热。
可是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找到苏回锦。
他好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