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爷!”焦林又是一脚袭来。
不幸的是我没有躲过。
挥舞着拳头,也承受着他的攻击,笑容始终在我脸上不曾褪去。
这场意外的打架事件,只是体院生活中最最不起眼的一次。
我甚至忘了最终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我和焦林都使出了吃奶的力量,生怕自己在这场斗争当中吃一星半点儿的亏。
而我们宁愿大打出手,也不愿有半点儿退让。
等我们两个又一次站在老班办公室里,已经繁星点点。
老班处理打架事件简直像吃家常便饭,谁还愁体院里打架斗殴的事情太多啊。
一副老江湖的模样点着一根烟,叉着腿颤悠着坐在沙发上,哪里像育人子弟的人民教师,简直是祸害民族幼苗的混混头子。
老班笑呵呵地问:“呦,平时看你俩好的跟一人儿似的,今儿咋的了,兄弟俩大打出手啊?抢妞儿啊?”
焦林笑笑,立刻默契地搭上我的肩膀说道:“老师,您可评评理,我跟胖子这关系,就算是有妞儿我也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他要睡我妞儿我双手奉上就是了,我俩为这种理由,不至于!今儿也就他大姨夫来了,这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吃了拳头。”
“你他妈的才大姨夫来了。”
我回嘴道。
“你全家大姨夫来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焦林一副看病人一样的眼神讶异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看老班,然后又对我使眼色,那意思是说:你他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兄弟,默契呢!默契呢!
老班没吭声,对着趴在办公室门上偷听的陈浩南大吼了一声:“那谁,你去那哪,把那啥拿给我拿来。”
陈浩南立刻从门外闪进来。
虽然这句话没说到底是谁去哪里到底把啥拿过来,可在场的人却不知道为毛,都清楚是老班让陈浩南把过失单拿过来。
可怕的心电感应?
我们忽略了陈浩南娇羞大姑娘一样矫揉造作半推半就去拿过失单的样子,草草签了就算认了罪,这才从学校出来。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我快步走在前面,焦林却半点儿没落下,跟我屁股后面叫唤。
一转头,瞪他:“我他妈的让你回家,你听见了?”
焦林一听,语气比我还硬气,愤怒瞬间爬上了他的眉头:“不是,我说胖子,我家的事儿,关你他妈的什么事儿了?”
我不吭声。
这厮反而还上脸了,对我狂怒道:“我就他妈的不明白!老子我的事儿!关你胖子毛的关系?!!!!”
我们都是打篮球的。
平时体能训练一次没落下。
此时我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一脚踹在他腰际。
突然觉得刚才那一架没打够。
这次焦林没回手。
因为老子没给他机会。
趁着他摔倒在地,看都不敢看,转头往宿舍方向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宿舍跑。
我跟焦林一宿舍,外加个软脚陈浩南。
大家总会回宿舍的,也一定能碰到。
还是我就怕跑错地方焦林找不到。
气喘吁吁地一口气儿爬五楼,真像电视里广告说的,盖中盖,一气儿爬五楼,不费劲儿。
这还不是那货给我气的?
穿过乌七八糟,畜生窝一般的宿舍楼,直到寝室。
瞄准门,当地一脚踹开。
我说陈浩南为什么每次都踹门呢。
那叫一个爽快。
只见陈浩南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妄想挡住背后被他揉的皱巴巴的一张纸。
“呦,情书啊?”
大摇大摆着走过去。
1.6身高的陈浩南就差下跪了。
“胖哥......”
瞪着眼睛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
展开一看。
感觉有点儿眼熟。
抬眼一看,上面明晃晃写着三个字儿:林思远。
一巴掌呼在陈浩南脑袋瓜子上,吼道:“你他妈的别随便翻东西。”
“这人是咱们班上的吧?”
陈浩南不畏强权,眼睛里燃起了革命的火花,试图与我抗争到底。
也不管到底是谁的东西,胡乱把纸撕成碎屑,确保报局都无法复原之后,才一把拎过陈浩南的衣服领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将其一把扔出门外。
这下就清净了。
陈浩南在外面踹了一阵门,没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忽然觉得头上一阵阵的疼痛,没敢往床上躺。
一翻身坐在宿舍一把折叠椅上。
这椅子曾经为我们立过汗马功劳,多少次出门和校外混混打架抄家伙的时候,它总能从一众兵器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之首......
所以坐着它的时候心情格外地沉静。
焦林这个王八蛋!
这下子不止头疼了,还觉得头昏眼花。
晃了晃头,发现整个宿舍天旋地转。
一阵眩晕,我摔倒在地上,看着曾陪伴我出生入死的凳子也歪倒一旁。
我操......一定是焦林把我气的......
就在我已经非常肯定是被焦林气出病来的时候,只听宿舍外一声大吼道——
“地震啦!!!!!!”
瞬间,我一秒钟爬起来,顿时觉得四肢充满了力量,刚才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一扫而光,操起倒在地上的板凳就窜出宿舍。
穿过走廊、楼梯的时候还看到其他慌忙逃跑的校友们。
他们身上也都维持着地震前一秒的状态:有的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