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十年前那个惨案有关系啊,好像说灵医系有个教授被他害死了?”
“是啊是啊,听说那个师兄人可坏了,简直是牛头马面加黑白无常的综合体。”
“自己不行就算了,怎么还要来连累老师啊,不知道我们灵医系本来就资源稀缺吗?”
“就是,不懂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招进来的,有点脸都自觉退学吧,还实习呢,科科。”
……岑眠捏着画笔的手握成拳,不长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握出一手血也不自知地用力。逃避了十年的伤疤,当着他的面被不知详情的人掀起。过去的每一步积攒下孤独黑暗的情绪浮现在心里,难以抑制的压抑和内疚像是黑色的毒液,将他鲜活的心脏浸泡得像是滋滋起了血泡,然后被戳破般刺痛。
……呜,他早就说了,他不要回来的。头埋得低低的,细碎的软发遮住了苍白的小脸,愤怒地咬着唇,下巴不自觉地抖着。
也有不解真相的问:“不是说那个师兄的搭档被买通了吗?”
“你就听别人乱放屁吧,明明就是他不行,名字也晦气,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岑眠吧,我记得我整理校志的时候看过。”
……他明明回应了裴钺的召术。岑眠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愤怒在他心底沸腾,可他一个字都不能解释,他不是没有解释过,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可十年来的实践早已让他屈服,没有人会相信他。
像是被大家如火如荼的势头吓到,筱白嘟了嘟嘴,凑过来和岑眠说:“对不起啊师兄,把你认错了,真的不好意思。”
岑眠瑟缩着脑袋不知所措,还没反应,就被牧老师刻薄的笑着,捏着下巴把他的脸展示给大家:“你不知道吗,他就是你岑眠师兄啊,哦,现在不能叫师兄了吧,毕竟被劝退了不是?”
“我,我没有……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