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哥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害我啊!岑眠咬着唇忍住不发出捶胸顿足的嚎叫,点进去卷哥这条转发,看到最新鲜的点赞——贺少钰v。
……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他在做梦。这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肯定不是真的对吧!马丹!还是刚刚点的!啊啊啊啊!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他想尖叫啊!绝望了!他对这个随便画草稿都能被捡到还被艾特本人的世界绝望了!
岑眠手捂着脸卷着被子无声地打滚,滚了好半天,才从被子堆里钻出脑袋,看着对面贺少钰安静的被窝,手啪嗒啪嗒地给“龙夫人”发了一条私信——
「龙傲天v:大宝贝儿,好巧啊,居然被你捡到了xd~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可以请你删刚才张图吗,因为是商稿qaq下次单独给你画呀~感谢你~[爱心] 」
放下手机,在被子堆里吐出一口气,被折腾这么一番,岑眠刚才的泪意早就飞走了,深藏的恐惧也被这大起大落的心情冲淡。
睡意渐渐袭来,靠着干掉了的枕头,岑眠歪着脑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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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蜚:居太山,状如牛,头白,独眼,蛇尾,瘟疫之兽。
②二月二,古代称之为中和节,俗称龙抬头。民间传说,每逢农历二月初二,是天上主管云.雨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此以后,雨水会逐渐增多起来。所谓quot;龙抬头quot;指的是经过冬眠,百虫开始苏醒。所以俗话说quot;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因此,这天也叫春龙节quot;。
十三章 湖底惊魂
殷红如血的羽毛漫天遍地打着旋儿缓缓洒落,雕花楠木椅子上,红羽旗袍的精致女人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端坐在椅子里,一缕长长黑发斜过言语难以表达的面容,静止的姿态仿若一尊不容亵渎的神祗,胸前的东珠如她本人,散发着柔柔光辉。
……这是他做过最正常最唯美的梦了,岑眠看着一动不动地睡着的老板娘想。下一秒他就被脖子上卷上来冰凉的蛇尾激起尖叫——
模样可爱的白发小男孩的脸顺着愈来愈紧的尾巴凑过来,脸上本是双眼的位置却只有一只巨大的瞳孔,水灵灵的,却很渗人,冰蓝的瞳眸仿佛深渊,嫣红如漫天红羽的小嘴蠕动,他说:“救我。”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句子了,岑眠想起子桑沙哑如卡壳的磁带的求救,无助地往后退了两步,皮肤泛起大片的鸡皮疙瘩。
小孩缠着他的尾巴被他的动作带动,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扯疼了,却只是原地看着他,被他拉走的尾巴“咻”地一声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拽回原位。
……看起来就像是被关在老板娘身边一样。岑眠看着小孩脸上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又畏惧地颤抖着手,不知道该不该再回去给他一个抚慰的触摸。
“咕噜”像是水流从地板冒出的声音,由远而近。
“咕噜噜”越来越大的水声仿佛就在身边、脚下,无处不在,用心去感受,却一丝水分也抓不到。
一转移注意力,岑眠便感觉到浑身无处不是冰凉湿润的感觉,就像,就像被没顶泡在水里!岑眠惊慌失措地抬头,那个白发孩子、红羽旗袍的老板娘、身后漫天红羽,都像是隔着重重水波般扭曲波动!
“阿涂。”老板娘如泉水般动听的声音穿透整个无垠的水域,直达岑眠脑海。
那些漫天遍地的红羽,原来不是打着旋儿飘落,而是随波逐流地被推挤,最后卷入漩涡,成为洋低不见天日的海泥!
岑眠看着手指尖渐渐远去的阳光,原来不是阳光在升起,而是他也随着旋转的红羽,慢慢地下沉,下沉……
“膨————”粗暴的关门声把岑眠从梦境里拽了出来。
……早上了啊。岑眠被拉开的窗帘透露出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睛,思绪还停留在梦境里,看到对面凌乱的被窝和贺少钰消失在浴室门后的背影,岑眠才记起来昨晚和大腿睡在了一个房间里。
……所以刚才摔浴室门的声音是大腿在发起床气对吧。这样直接展示自己都不了解的人性深处の丑恶真的好吗!
拒绝直面刚起床的大腿,岑眠从床上窜起来,飞快地穿衣服,叠好两床被子,然而在冲出门前被自己速写簿的尸体惊呆了——
自己昨天画了老板娘画像的那一页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垃圾桶里还冒着火光的灰烬。
……在他起床之前大腿到底在干嘛。
“眠眠,好了没?快到正午了,我们该出发了。”薛大仙略显憔悴的俊脸从门缝探进来,看着蒙圈的岑眠道。
“……啊,好,马上来。”像是终于想起今天,哦不,一会要面对怎样的恐怖,岑眠这才知道害怕,仿佛走钢丝的时候,恐惧用一把利刃,“嗖嗖”地刮动他脚下单薄生锈的钢丝,心脏在他胸腔里缩动得让人疼痛窒息。
默默地低头,把手腕上透明的抑制器绑得紧紧的,岑眠安慰着自己,老板娘不会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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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日头高悬,下课的学生们从教学楼鱼贯而出,不少人更是直奔岑眠不远处的两个小卖部。
岑眠站在薛凉布下的阵法里,看着四周擦肩而过的学生们,仿佛大家和自己隔了一层单面玻璃,自己能看到他们,对方却对自己的存在一无所知。连外界的风和声音,在大仙的阵法里都像是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