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还在窈窕阁等苏绝吧。
说起来,和他相处就比这愉快的多了。
赫连或月笑笑,抬头望向王府小池盛开的莲花。
天已入秋,虽说莲花尚好,但犹已见枯败。
快要看不到了……
呵,已经看不到了。
赫连或月转身离开,忽然驻足回眸,若有所思。
触目可及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却显得如此艳俗。
果然还是比不上那澄净无瑕的青莲。
第八天安王回府。
赫连或月之前就想过如何应付他,包括最糟糕的那种可能他也想过,但是安王没有做出他所设想的任何一种情况。
“月儿这是长大后第一次来苏州吧,父王带你去好好游玩一番。”
赫连或月很诧异,从林渊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把消息告诉了这个男人,可是安王又对他说这话……他真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但是林月是不可能拒绝的。
他们当天就便服离开了王府。
安王之所以被称为安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喜好玩乐,而且会玩,虽然心有提防,但赫连或月确实……玩的非常开心。
那种感觉不像是恋人同行,也不像是好友结伴,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父子。
听上去真可笑。
但是当安王穿着布衣,对着刚出生的猫仔一边比划一边感慨月儿刚出生时比这还小的时候,赫连或月就是这种感觉。
游玩第六天夜,他们去了玄武湖。
“今晚鬼面不在呢,真是可惜。”安王坐在赏荷亭里叹息,“月儿要去放荼蘼花灯吗?”
“不会真把鬼面引来吗?”
“不会的,鬼面是个温柔的人,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不是刺客吗?”
“这跟身份没有关系,月儿不要通过一个人的身份去判断他的性格。”安王笑,“就好像流落青楼的女子,也会刚硬如箭矢般让男人折服。”
“箭矢?”
“射出去就不会回头了。”年迈的男人抬头望月,“真是举世无双。”
这种谈话似乎是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人无比尴尬的关系之间的,但是赫连或月却恍惚间想起在很多年前,他还和只猫仔差不多大、还不知道什么是禁脔的时候,父亲确实只是父亲。
那个时候他也喜欢待在这个男人身边问他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直到十三岁之前,自己一直深爱着这个男人,因为他没有娘亲,他只有父亲。
安王的话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月儿,赶走了辰,生活还习惯吗?”
赫连或月并不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所以他只是撇撇嘴:“反正差不到哪里去,父王为什么不给月儿多派几个侍女呢?”
“怕把你惯坏了。”安王漫不经心地回答。
赫连或月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安王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起身:“很晚了,回王府休息吧。”
赫连或月点头,跟他走了。
话说内阁的人这几天就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决绝
风吹的好疼……
男孩一直在哭,让女人心烦意乱。
“闭嘴,有什么好哭的。”
男孩只是啜泣着:“爹爹……爹爹……”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词,女人听此只是嘲讽般一笑:
“你就那么想做禁脔?”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刺耳,夹杂在狂乱的风中让人头疼欲裂。
整个世界变成了黑色。
白衣人站在黑色的一角,他眉心的殷红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
他笑得很温柔:“已经两个月了,你仍然坚持你父王会来救你吗?”
男孩蜷缩在角落,咬牙不语。
白衣人叹了口气:“真是倔强呀。”
他走过来:“要我带你回去看看吗?”
然而事实残酷地让男孩只想落泪。
弟弟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去找哥哥。
父亲说哥哥没有那么重要,没有就没有好了。
所以就被放弃了吗?
男孩在白衣人肩上哭了很久。
“……禁脔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不想再去回忆他带他去看了什么了。
让人作呕、崩溃以及深深的恐惧。
绝对!绝对不要这样!
赫连或月猛然起身,才恍惚察觉是梦。
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些事……
赫连或月揉了揉额角,抬头望了眼外面。
天已经大亮了。
该起床了。
等到赫连或月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女说安王让他过去。
现在吗?
赫连或月有些诧异地很快赶至书房。
不只是安王,连林渊也在,不过林渊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见赫连或月进来,他居然都没有客气的笑一下,而是皱着眉别过了脸。
发生了什么吗?
赫连或月心下疑惑,目光略一扫视,忽然瞥见书案上一抹红光。
他心里一跳,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朱红的宝石中仿佛有水流动,皇室不惜动兵夺取的弘族圣物此时静静地躺在安王的书案上。
和他手里的那块一模一样……可是赫连或月明明记得自己转交给了赤!
“月儿。”男人忽然开口,“周剑已经带兵北上了,你接下来是与他汇合还是留在苏州?”
赫连或月一惊:“父王,你……”
“嗯,父王也很喜欢赫连或月这个名字。”
“……”赫连或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