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爷爷粗糙的大手抚摸我头顶时的那份慈祥,记得爷爷帮我掖被角时的那份温柔,记得小学,爷爷听说我被选中到镇上参加比赛时给我煮的荷包蛋,记得中学,我临考前大病一场,爷爷对母亲反反复复的叮嘱。记得一顶熟悉的破旧的棉帽,一张熟悉的严肃的脸,一身灰色的中山装,一双黑色的长筒水鞋,一柄长把的铁锨扛在肩上,目送着我们跨上大哥哥的摩托车,慢慢转过身。这竟然成了爷爷留给我们最后的英姿,最真实的画面,最温暖的形象。
他的爱不张扬,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的关注。
我不停的回忆,不停的想起,忘记了悲伤,因为忘记了他已经离开,已经逝去,身体已经变得冰凉,很快就会消失在我们的眼前,空留影像,只有回忆。
“你怎么不哭?”奶奶突然止住嚎啕,伸手扯一下我的衣角,我就更加哭不出来。
回到客厅,奶奶依然觉得奇怪,还告诉了别人,告诉陈辉哥,告诉新兰姐,说:“亏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