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的问题。

“你的jj特别小？”

“是”兽医的回答让大家捧腹。

轮到程阳问我，我已经想好了无论他问什么我都说“是”，反正游戏而已。

“你是单身？”

“呃……是”我不是诚心要撒谎的，游戏使然。

不过我该庆幸，程阳丢给我的问题还好，并没有让我难堪。

你是傻x吗？刚刚去厕所是不是忘记带纸了？昨晚跟傻子睡的吗……

一桌子人开始胡乱题问题，说什么的都有，也惹得所有人每每开怀大笑。

“你是小受吗？”程阳右边的人问程阳，程阳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看着我“是”

呵呵，显然这种问题为难不了程阳，我知道程阳马上要对我提问了，我也想好了，无论他说什么我就说“是”就好了，很简单。

“我好看吗？可爱吗？你……喜欢吗？”

已经张着嘴的我却楞住了，无论如何嗓子里就是挤不出一个“是”字，原本嬉笑的一桌子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安静了，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我知道这一瞬间我和程阳已经成了焦点。

紧紧的盯着我，目光交接，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我可以清晰的看清程阳，哪怕是他眼镜腿上的金属螺丝。

原来我都没有仔细留意过任何人，包括程阳，此刻却不知因为什么而躲不开他的眼神，才看得仔细，二十三四的年纪，圆头圆脑，贴头皮的短发，宽阔的额头，重重的粗粗的眉毛，眼镜片后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嘟嘟脸胖乎乎的直叫人有想掐一下的冲动，小口却有厚实的唇，这……这……

虽然年纪轻了点，不过程阳就是典型的小优熊啊，我居然从开始都没意识到，是不是木杉在我心里太重太重，重到让我目中无人，重到我没了审美，眼里看不下其他人了！

木杉……为什么我们那么相爱那么开心我却越来越迷惑，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难过。

“我……有男朋友”我还是要说出来，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开口。

“输啦输啦，他没说‘是’，喝喝……喝酒”不在安静，有人认为我在游戏中已经输了。

没什么好说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很多情绪，是想起了木杉，感觉自己软弱、无能为力……再次举起酒杯，也许我该醉一次，忘记些伤感。

可是我的酒杯又一次被夺走了，程阳抢了我的杯子，过程中酒水洒了他手背尽是他却没有在意“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我违规了，这局……输的是我”

这顿饭进行到很晚，不过之后我和程阳却都很安静，都很不愿意再开口一样，直到结束。

健健骂骂咧咧的把兽医丢进车子，招呼了一声就开着车绝尘而去，其他人纷纷在饭店门口拦着出租车。

我有点晕乎，坐在门口台阶上低头酝酿着酒嗝，听说打了打嗝儿就会舒服很多，也是等待夜的微风吹清醒自己，当我抬头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唯独程阳还在那里。

他的牛仔裤很好看，或者是他的腿型很好吧，远远看着程阳在十字路口来回踱步，一辆辆出租车停下了又开走，他是要去哪里呢，出租车都不想去吗？

头脑开始渐渐清晰，可是我就是不想坐起来，反而抱着膝盖下巴搭在胳膊上，安静的注意着前面，是多久我不知道，该是很久吧程阳都在路口转圈圈，就是没有车肯载他。

北方的秋天昼夜温差很大，他会不会很冷！来回踱步踢石子儿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急躁了！他的牛仔裤哪里买的！真好看。

“喂，家哪的？”我喊到，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打不到车子。

程阳回身，也许真是眼神不太好左右看了几下才看见我，可能他没想到我还在这里吧，愣神了一下下“不用你管”

呵，好心当成驴肝肺，算我嘴欠，摸出烟点燃，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我看你多久能打到车，反正我回家也不着急，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

据我估计又过了有半个小时吧，程阳向我走了过来，我也佩服自己的好奇心了，怎么就能傻傻的等在这里看热闹呢，可能我还不知道，有些种子已经埋在心底最深处了，只是很深很隐蔽。

“没车，怎么办？”程阳站在了我面前，我灭了第四根只抽了小半的烟。

“不是啊，空车，你看你看”我指着刚刚路过的，一辆开着空车灯的出租车。

“哎呀，他们都不载我，你坐在没看见吗”

“那你该问他们为什么不载你，不是问我”我伸了一下腿，坐太久了腿都酸了。

“你要走了？”程阳立刻站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

“嗯，不然还一直坐在这里等日出啊”我也起身了，拎起地上的一大塑料袋月饼。

程阳挪了一小步，慢吞吞的给我让了一下，在我跟他侧身而过的时候“再坐会儿吧，我……请你喝可乐”

放慢脚步“不好意思我现在涨肚，是打算让我陪你打车，等你打到了车绝尘而去吗！一杯可乐！呵”

“你……之前我的确气不过你骄傲冷漠的丑脸色，那对不起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你……至于等在这里看笑话吗，好心请你喝可乐你却说风凉话”

停下正在下台阶的脚步，回身“我怎么就……”我真是留下来看笑话的吗！我想争辩一下，可我刚刚开口就咽下了要说的话“你哭了？”借着饭店的霓虹我看见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一颗挂在程阳左边眼角，一颗流过程阳右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