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又开着电驴子突突突的离开了,而送走急着回村的耿天、耿顺,转身又回到县委大楼的顾伟在哪里看到了等待的胡岳阳。
失笑的摇摇头,一屁股坐在胡岳阳对面的沙发上,“你至于吗?多大点事。”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顾伟不在意的态度把胡岳阳气的直翻白眼,“扯,还多打点事,老子就不信你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得了你别跟我扯犊子,以后咋办?”
呵呵轻笑的顾伟拿着胡岳阳仍在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口烟,翘着二郎腿点燃吸了一口,那副赖了吧唧的模样把胡岳阳看的牙根直痒痒,“真应该让耿天看看你这死出。”
龇牙咧嘴的胡岳阳惹的顾伟一阵大笑,挑着眉梢露出隐藏极深的邪气,久违的邪气让胡岳阳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蹲在营盘的兵痞子。
又好笑又好气的胡岳阳抓起烟盒扔给顾伟,“少给老子耍臭无赖,赶紧说。”
呵呵笑着收起那抹邪气的顾伟一整面容,又变成了那副好男人的温雅,淡笑的把所想所担心的讲述了一遍的顾伟看着胡岳阳脸上的笑意消失也看着胡岳阳紧锁眉心的沉思。
静静的等待,好像不知道厌烦似的顾伟只是沉静的等待着,好久好久,久的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一样,叹口气的胡岳阳复杂的抬起头看向顾伟,“你这是逼老哥哪。”
呵呵一笑的顾伟摇摇头,眼底有着难得一见的认真,“二哥,你五十一了。”
闭了闭眼,挡住眼底那抹不甘和疲惫,胡岳阳靠在了身后的靠背,无奈的扯动嘴角,“什么都瞒不住你小子,行了,报告我早就交上去了,去年党代会之后我就知道我在上一步的可能已经没有,甚至当初说好的过度其实也是为了给人挪地方,小七,哥都明白,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白手让出去。”
满满的不甘这一刻清晰的泄露,无声拍了拍胡岳阳的手,“二哥,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守着f县做个土皇帝没什么不好。”
经过一年的调整,只差最后一个劝慰的胡岳阳在短暂的停顿后,释然的笑了,好像一下子解脱的松缓也随之升起。
拍了下顾伟的肩膀,“行了,二哥知道了,放心吧,没啥大不了的,留在f县就留在f县吧,咱可先说好啊,等老子退休了,你们双鸭屯的房子要给我。”
呵呵笑着看着勉强打起精神的胡岳阳,顾伟肯定的点点头,“没问题。”
彼此对视一眼,大笑声同时响起,终于放松的胡岳阳当天晚上跟着顾伟离开了县城,直接回到双鸭屯大吃大喝的胡岳阳让敏锐的耿朝福敏感的察觉到了那份不同。
晚上临睡前,悄悄的告诉耿朝福胡岳阳不能调任,以后啊,除非退休,否则只能留在这边的顾伟眼底有淡淡的惋惜,也有这清浅的喜悦。
可知道这个消息的耿朝福却只剩下喜悦了,偷笑了半宿的耿朝福那是前所未有的舒坦啊。
正如胡岳阳保证的那样,第二天下午,由市里组成的供电小队上了双鸭屯,早早等在村口的耿顺并着没有离开的胡岳阳把市里的来的供电小队迎接了村里。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饭口,不差一天的耿顺大方的安排人住下又招待十一人的小队大吃了一顿,酒桌上,胡岳阳亲自作陪可把一行人乐的够呛,难得重视也让原计划一个月的安装硬生生的缩短了十天。
二十天后,崭新的供电系统走进了双鸭屯,再次启动的机器一转就是一天,哪电字走的耿顺心直颤悠,可那整匹整匹的羊毛却把所有的老娘们乐的合不拢嘴。
而就在所有人发出欢呼声时,一个意外的电话把耿天震懵了,晕头转向的挂断电话,话都来不及交代一声,拉着顾伟就跑,不断的催促着顾伟快点去市里火车站的耿天脸上那根本遮挡不住的激动把顾伟看的一阵阵诧异。
可看着明显陷入回忆的耿天,只好一路油门到底的顾伟急速的驶向市里,用了比平日里少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赶到市里火车站,没等车停稳,一把拉开车门的耿天跳下汽车撒腿就跑。
紧随其后的顾伟快步追向边跑边焦急寻找什么的耿天,虽然知道是接人,可并不知道接谁的顾伟还没等开口,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一个极其吸引人目光的男人身上,只见前后各背着一个大花背篓却穿着花布裙子的男人整浑身僵硬的站在右前方。
眼底的茫然和彷徨让顾伟有种感觉,或许,或许这就是耿天要找的,一把抓住好像没头苍蝇似的耿天,抬起手臂的顾伟指了指右前方,“天儿…”
没等顾伟话音落下,顺着顾伟指向的方向看去的耿天嗷的一下蹦起来,“大叔,景大叔,天娃娃这里嘞…”
近乎尖锐的喊声,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出远门的景泰蓝呼的一下抬起头,茫然彷徨的眼神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似的变的锃亮锃亮。
奔着连跑带跳的耿天跑了过来,突然头疼的顾伟看着好像久违亲人似的耿天和那个浑身上下无比绚丽的大叔,顿时额头一阵抽搐。
跟着耿天身后顾伟快速上前,护住了抱着大叔嗷嗷直叫的耿天,“天儿天儿,先回去,你看叔累了。”
总算拉开耿天的顾伟温和的冲着景大叔笑了一下,黝黑的面孔,一双意外干净的双眼落在了突然出声的顾伟身上,“叔,行李给我?”
不敢直接上手的顾伟试探的询问让景泰蓝露出笑容,好像一抹暖阳的笑容下,干净利落接下背篓的景泰蓝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