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倾,靠近旁边的窗户,背包也反过来背到了前面。然而即使这样也还是挤,本来弓着身子就有点累,忽然公交车後门又挤上来几个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到了自己屁股心想,谁大白天的就发春,也没理会,结果过了没两秒,那个东西又戳到了他。是可忍孰不可立定身体,猛回头,“啪”就是一巴掌,顺便大骂一句:“流氓,再动我阉了你。”
後面被打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个公交车里少说也六七十人,只是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个被打的流氓。
流氓愣了几秒,看到瞪视着自,似乎有些明白了,而後伸出食指往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理解的发春必备品──玩具手枪,孩子终於回头看他了,於是接着大腿,“哥哥,我好挤,能让我站到你前面吗,就是你抱着的背包下面。”
脸一红,把那孩子揽到自己身前,发誓绝对不可以回头,回头就死定了,那个人好像比自己高,那个人好像比自己年龄大,那个人好像比自己强壮,那个人好像很生气,那个人……
越想越怕越不敢回头,整车人其实还没有弄明白原因,只知道流氓被打了,然後嘀嘀咕咕声不绝於耳:
“什麽人啊,大白天的。”
“真恶心,sè_láng,公交车上也敢这样。”
“那个被什麽的怎麽不报警啊,不过那一巴掌掴的好。”
“你不知道,现在变态越来越多,而且竟然还不下车,哼。”
“这种人就该被诅咒死。”
“人渣。”
“是啊,qín_shòu,人类的耻辱,社会的败类。”
……
听着这些越来越难听的话,更不知道怎麽办了,心里一直说着第一第一肯定是第一绝对是第一,自己人生之中最丢脸的事这个无疑可以排第一。
无视自己烫的出火的试图瞬间练成龟壳神功,他缩,他缩,他接着缩。
超员过多的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的龟壳神功眼看就要练到第十重,可以化不透明为透明化实体为虚体或者化成青烟飘走,但是在第十重就要成功的当下,後面一个声音飘出:“小同学,你能不能为你刚才那麽鲁莽的行为道个歉?”
不回头,但是他可以听到这个润泽的声音里,冰刀一把把插到了自己背上。是啊,无论是谁,莫名其妙被当成sè_láng,还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尤其这所有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都会生气的吧。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只要你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听到这句话就是一颤,这句话的语调怎麽那麽令人毛骨悚然啊,那意思是自己不道歉他就不会饶过自己,苍天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身体不动,头慢慢向後转,讨好地笑:“呵呵,呵呵,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流氓听後一点大出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头转回来後三分锺,那个声音又轻轻地响起:“同学?”
回头,一脸疑惑,意思是您还有什麽事儿?
流氓:“你虽然道歉了,但是我还是很生气,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
一听,来气了,这什麽理论啊,於是不顾自己现在还是在拥挤的车厢里,嗓子那个亮:“我就冤枉你了,该你倒霉,你能拿我怎麽地?”
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自己学校的站牌,下一站就可以下车了,谁理你,之後谁认识谁啊。
那人嘴角带笑,轻哼一声,道:“让我掴你一巴掌,两清。”
冷笑,此时车刚好到说一句:“倒霉催的衰哥,爷我到站了,拜拜了您呢。”说完跳下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车上的人,手摸了下被打的有些疼的脸,也下了车,心想自己真的是倒霉催的。
看到校门口跟国际车展似开始後悔没让自己姐送他来,至少他姐那辆二手宝马也是宝马,怎麽着也能给自己稍微提个价啊。
哼着小曲,蹦躂着在中文系“摊位”前报了到,之後便和另外两个同时报到的人被一个名叫吴若愚的领到男生宿舍一号楼。几分锺的就了解到另外两个也是今年新生,而且和自己同班,一个叫魏来一个叫韩羲和,而带他们来宿舍的人则是高他们两级的师哥。
魏来个子很高,带黑框眼睛,五官搭配和谐而匀称,皮肤很好,是个反应迅速的人。
韩羲和也不照着自己看看,估计韩羲和怎麽着也得有一米八,不过韩羲和非常开朗,整个人都充满阳光的气息,清爽的小平头让他显出几分青涩也显出几分帅气。
领着他们的吴若愚,样子很清秀,待人也温和,话很少,声音不大但是清晰,魏来似乎从见到他起就一直粘着他,虽然也只是从报道地点到他们宿舍这一段路的时间。
此时刚好到教职工楼的许相承,在进门後就遇上了戴屋宇。戴屋宇看了他一眼,问:“脸怎麽了?”
许相承笑言:“路上遇到一只小野猫,被挠了下。”
戴屋宇也不回头,并肩和许相承走着,过了一分锺後,戴屋宇说:“这只猫的爪子挺大的。”
许相承一拳打过去,说:“让你幸灾乐祸。”
虽然只是一段路的时发现自己和那个叫韩羲和的十分投缘,还没到宿舍就说好中午一起去“举世闻名”的2号餐厅吃“旷世佳肴”──米线。也发现,人和人有时候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