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滚。”
“偏不。”
“滚你妈的, 讨骂吗?”
“行, 你肚子烂穿了再来找我。”
离离拉开房门,斜眼道:“嗤, 稀罕吗!我怕你?你算老几?”
“你又算老几?”唐缈反问。
离离哼道:“那不说这个, 就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你也不怕传出去别人说闲话?”
唐缈说:“第一,我不觉得你是女人,你也就是个猪j-i,ng;第二,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谈不上半夜;第三,我不进房间,请你出来, 我必须问你几句话!”
两人上午才打过架,此时见面有点儿分外眼红的意思,离离挨了骂, 脸上又浮现出你死我活的狠劲儿。
唐缈开门见山:“把钥匙还给我。”
“啊呸!”离离唾了一口。
她正要关门,唐缈连忙把腿伸进去抵着:“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拿的!”
“哼,捉贼拿赃,你说我偷东西,那你有胆来搜我的身!”离离挺了挺胸脯,怒目而视,“搜出来钥匙还你,搜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我割你的脖子放你的血,一刀刀把你扎成筛子还要腌腊r_ou_!”
她强行关门,唐缈被门板夹住了腿,忍住痛问:“你为什么到我家来?”
离离翻白眼:“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为了宝贝!所有人都是为了宝贝!”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文物贩子?”
“文物贩子?”离离想了想,并不否认,因为那些宝贝也算文物吧,但她和贩子的区别在于,她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于是她y-in恻恻地笑起来:“没错,我是贩子你敢怎样?那些古董继续放在你家,你们不当回事,过几年就烂了朽了糟了碎了,多可惜。如果让我卖到外国去,卖给那些财大气粗的洋人收藏家,不但能赚外汇,还能发挥它们最大的作用,你说是吗?”
唐缈说:“放屁!这是明抢!”
离离谈到本来目的,立即显得热衷起来,也不关门了,并且还把门拉开了些:“我放屁?啊呸!你啊,看上去像个大小伙子体面人了,居然连屁都不如,屁还知道自己找出路呢!”
“我家没有任何宝贝。”唐缈说。
“别这么死硬啊,我保证有你的好处。”离离眼珠子转了转,“反正现在没旁人在,我们可以坐下来立个字据,以后我每卖出去一样东西,所得的钱我们三七分账,我七你三,怎样?”
见唐缈不表态,她又改口:“四六,我六你四!”
“要不五五!不能再少了,你只是在家坐着收钱,我一路带着古董往香港去,出工出力、担惊受怕的,总得付我点儿辛苦钱。”
“……”唐缈问,“我答应卖了吗?”
“那就答应呗!”离离说,“我告诉你,我认识香港的一个大老板,他在那什么佳士多还是佳士得拍卖行有路子,保证能够替你拍出高价来。我去年还给他找了一只商代的青铜器,就在那边卖的,卖了好几万港币呢!好几万!港币啊!现在你见过几个万元户?何况是港币万元户……”
“……”唐缈把腿撤出去,主动关门,“继续睡吧,我跟你谈话比较累。”
这次换离离不肯关门了:“喂,你等等,摆在眼前的发财机会你真的不要?”
唐缈无力地说:“我要我的钥匙。”
“一码归一码,”离离说,“我没偷钥匙。那把是不是宝库钥匙?你们唐家的宝库在哪里啊?肯定不在这个宅院里,因为我已经找遍了。你一定知道在哪儿吧?带我去啊,我给你钱!”
“再见。”唐缈转身要走。
离离喊住他,诡异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不要钱,你要色!”
“啥?”
“你是不是想睡我?”离离斜着眼问。
“……”唐缈说,“我谢谢您了!”
离离说:“我给你睡,只要你把宝库的位置告诉我!”
“啧!”唐缈拧过头,没好气上下打量她。
“干什么?”离离问。
唐缈问:“你觉得跟淳于扬比起来,是你长得好,还是他长得好?”
“他长得好。”离离居然挺实事求是。
唐缈说:“这不就得了!如果睡觉有用,我干嘛不去睡他?睡他我他妈还省力些!”
离离说:“可你他妈吃亏啊!”
唐缈脚下一跌,说:“……走了。”
“你别这么快拒绝啊,再考虑考虑呗,”离离说。
唐缈埋头离开。
离离再次喊住他,冷笑:“猪头,你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真把自己当做唐家的人了?真以为那个老太婆、那两个小丫头就是亲人了?”
“什么意思?”唐缈问。
离离说:“你可真单纯,据我所知,不管是老太婆还是小丫头,都想要你的命!”
“你说明白些。”唐缈拧起清秀的眉。
“我偏不说明白,让你再尝两天当好孙子、好哥哥的美妙滋味,以便日后死得其所!”
“我懂了。”唐缈凝视她,“你在挑拨离间。”
“哈哈!”离离大笑,“我犯得着嘛?劝你赶紧跟我合作,咱们一起逃出去,我得了钱,你既得了钱又得了命,皆大欢喜!”
“闭嘴吧。”唐缈命令。
“哎我懂了,你是有顾虑,怕面子上不好看。”离离说,“真不用顾虑,要不你给帮我把蛊毒全部解了,我帮你把小丫头片子们先杀了埋了,然后再去收拾老太婆……对了,小瞎子倒是在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