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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赵一奇的房间里,这里非常乱,什么都东西都有,就像是一个杂货堆。垃圾蟑螂到处都是,在床头我发现放着许多治疗溃疡的抗生素。还有用过的纱布,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我想要坐起来,但是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手被困在床头。赵一奇从门外进来,他依然穿着那套僵硬的西装,在他的脸上带着半个面具。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本来以为会是白翌来,没想到是你……”口气就像在说今天新闻主播换人了一样。
我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转念一想再道:“那老头是你杀的?”
赵一奇听到我说话,眼神变得更加冷淡,但是我发现他多了几分怒意,他晃着脑袋坐在我的边上,摸着我的脸说:“这是破解诅咒的唯一办法。”
我纠结地看着赵一奇,说:“破解诅咒不是只要保存秘密么?你怎么要杀人呢?”
赵一奇听到我说这话,脸色马上变了,他苍白着脸说:“我一直以为白翌是我见过最守信用,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没想到他居然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你了。人呐,果然没有办法保住秘密啊。”
我看他这样,好像被什么重重地打击到似地,我转了一个问题问道:“你确定一定有诅咒么?”
赵一奇好像依然沉浸在被打击的痛苦中,他皱着眉说:“有,你不相信么?那我来告诉你吧。”
他搬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他神经质地捏着手指,他看了看我,又低头摸着手说:“本来这事是要告诉白翌的,但是他没有来,可是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说完他撩起呢衣服,我发现他的肚子已经烂出了一个洞。
我问道:“难道说你出来之后就开始溃烂了?”
他说:“是的,这也是诅咒的一种,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不,这根本不算什么……”
忽然他抬起头说:“你得保密!”
我还没从他的思维中跳跃出来,我随口啊了一声。但是他却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屏住气都不敢呼吸,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我保证有什么有?我和你又不熟悉。”
他听到我这计划,马上拿起边上的绷带,绕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勒死你!“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勒紧了,觉得他根本就不正常,深怕他真的一失手就把我给勒死了。我连忙拉住绳子说:“好,好,我答应你,你快放手啊!”
赵一奇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绳子,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又恢复到那种人畜无害,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坐下来说:“好吧,那么我们就开始了,从哪里说起呢,哦。那个祭祀坑……那个祭祀坑其实是一个鬼坑,那些白骨都是过古蜀国的叛徒,它们受到严厉的惩罚和虐待后被活埋在这里,按照古蜀国的传统,如果他们死后腐烂那么就是罪人,永远都要留在这个万人坑内,而如果没有腐烂那么他就是保存信义的勇者,他们会重新被挖出来然后庄重地安葬,并且每年都会受到祭拜。所以这个坑本身就是对于信用的一种考验和象征。
这些都是我在查点文物时候发现的,而那个面具则是戴在每一个罪人脸上的惩罚,代表着唯一的救赎。如果他死后腐烂化为白骨,那么面具自然会脱落,如果没有化为白骨,他们就会依然带着那个面具……那天,我挖到那张面具的时候它深埋在图里,我想要掀开面具的时候,我发现地下好像有一个人,它没有死!那种弹性的质感……这张面具是戴在一个深埋在土里几千年的活死人脸上。但是就在我拿下面具的那一刻,面具下却又成了累累的白骨。好像我前面的感觉都是假的……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这群人出现了幻觉。”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继续说:“你可能以为我是疯了,或者出现了幻觉,我一开始也那么认为,但是随后那个面具就消失让我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觉得肯定是那个在坑内的人给拿走了,他跟着我们走出了那个祭祀坑……”
我舔着嘴唇说:“那个几千年前的祭祀坑,居然有……有人还活着?”
赵一奇见我如此,他痛苦地摇着头说:“这个诅咒就是他带给我们的,对于我来说他就是噩梦的开始,随后我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便特别小心,就在那天出事的晚上我做到一个梦,梦到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脱下了面具,但是他却没有脸皮,我才想到那些罪人到最后都会被剥掉脸皮和拔掉舌头,然后再被活埋。我一下就醒了,感觉自己的脸疼的要命,我发现我的脸上都是血……,我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暗示。所以那一天我装病没有去坑地,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躲过一劫……”
我问道:“那么你又事怎么知道那个破解秘法的?”
赵一奇说:“是啊……我以为噩梦就在我回来之后就结束了,但是我发现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不如在那次事故中和他们一起死了的好……”说完他捂着额头,他继续说:“之后我就一直莫名被死亡威胁,开车差一点就出现了事故,明明已经关掉的煤气却开着,而我却一点都没注意到。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我最后找到了你口中的那个老头,他是这次祭祀坑挖掘的负责人,虽然没有来现场,但是却有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资料和线索。哦,顺便说一句他是我的舅舅……呵呵,所以当我告诉他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