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都没有变,说:订婚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安悦脸上的喜色减淡了几分,但心仍是忍不住飞扬了起来,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那么,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位置,生怕男人会后悔似的离开咖啡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咖啡馆又恢复了一片静谧,岳铭章眼神冷漠地看着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看了很久,直到打烊时分才起身离开。
第 5 章
拿着报纸划掉几个没有被录用的岗位,厉封边咬着筷子边找工作,想起来才吃了几口,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了一边。都是嫌自己矮吗?
固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厉封被吓得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呆呆地望着它看了好久才匆匆跑过去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向英语气抱怨地说了一句,这才缓和了一下口气,有如谈论天气般开口说,准备好了吗?别让人家等太久。
厉封懊恼地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向英的脸果然板了起来,口气不耐地说:不是告诉你,这个星期五要去相亲吗。怎么不乐意是吗?呵呵。向英冷笑了一声,等着厉封开口。
厉封沉默了一会儿,细声细气地说:我知道了姑姑,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向英留了一个地址,啪挂了电话。
厉封看着电话对面斑驳的墙壁说了一声再见,发了一会儿呆,背上一个包就去了预订好的地方。
下了飞机,岳铭章随手接起一个电话,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似乎在出神,旋即脸色一变,快速出声道:掉头。
车速重新稳起来,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挪开视线,直视路面,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他怎么样?
看见来人,医生刚直起的腰又重新弯了回去,他重新检查了一遍岳维渊的腿,沉吟道:胫骨骨折。
岳铭章的表情都没有变,我问的是他的脑子。
医生、一直不敢出声的岳维渊:
原来岳维渊昨夜就从自家阳台外的树上摔了下去,电话是岳家老三打的。他已经来看过他这个表里不一的二哥了,然后又匆匆赶回学校,途中打了一个电话给大哥,显然完全把他二哥的谆谆教诲抛在了脑后。
被放进床里,一脸衰败的岳维渊窝了窝脖子,又冏又讨好地看了看他哥,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小声说:大哥,家里的佣人都不在吗?肚子饿了。
岳铭章不苟言笑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浑身的暗黑气场显露无遗,说:大门不走,爬树?
大气不敢喘的岳维渊委委屈屈地小声嘀咕,家里摆着你这么一尊冷面煞神,我怎么敢走正门,况且,他昨晚,一不小心,十一点以后才回来。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他忘了岳铭章临时出差了。
想吃什么?我去买。负责做饭的大娘回乡下伺候快生产的儿媳妇了。我会再雇一些人照顾你,最近不用去上班了。
岳维渊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但没有说不,而是微笑着说:我记得城西附近有一家姓李的私房菜味道很不错。
李府私厨吗?去过一次的岳铭章朝着岳维渊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别乱动,大哥马上回来。
岳维渊翻了个白眼目送他哥离开,心里盘算着怎么摆脱即将失去自由的日子,你雇还不如我雇,雇什么雇,不就是骨折吗,又没有残废,岳维渊黑着脸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他大哥和安家越来越接近的婚事,暗叹了一口气。
无比唾弃地柱上拐杖,偷偷摸摸地来到岳铭章的卧室,那个没有充气的充气娃娃正阴森森地躺在他大哥的衣柜里,岳维渊无端一阵恶寒,也就他大哥那个怪胎不会被吓个好歹,一大早打开衣柜冷不丁掉出来一张人皮越想越僵硬的岳维渊轻手轻脚合上衣柜,飘然而去。
厉封尴尬地坐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对面,手一会儿从桌子上拿到大腿上,一会儿又因为觉得失礼而强忍着搁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腼腆的不安。
那精致的女人也不介意,温和地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服务员,上菜吧。看来已经事先点好了。
厉封被动地笑了笑,脸皮都好像要扯下来一样僵硬。
菜很快就上齐了,闻着就很香,那女人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厉封吃,热情略显强势的样子一点也不会惹人厌烦,反而觉得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厉封并不讨厌她,过了半个小时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那女人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状似无意地提起,道:跟你说过的,我们结婚以后,你入赘我家的事
厉封拿着筷子的手猛一紧,那女人看见了眼神沉了沉,接下来的话题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厉封不安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得到一抹理解的笑容,他结结巴巴地接了口,说:是我姑姑的意思吗?
那女人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睛点下头,随后脸上慢慢笑了出来,疑惑地问:她没有提前告诉过你?
厉封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心里面发寒,再也笑不出来。
正在转弯的岳铭章眼角扫过什么,猛得把车刹在了非停车道上差点撞到了前面的车子。
身体被安全带死死卡住,刺耳的刹车声都没有让他回神,他侧头看着玻璃窗里面谈笑风生对坐的男女,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平静。过了很久穿着制服的保安远远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他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