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犯怵,又听到秋紫儿警告,便掠开了些,幸得他轻功不俗,一下略开三丈,但虽没碰到掌,却也被掌风劲道所伤。他只闻身旁那巨石爆破之声,还来不及惊讶,心胸一疼,就喷出一口血来。那山石破碎,飞开的碎石也砸得石小米伤上加伤。见状,秋紫儿忙将那披帛一甩,把石小米卷将过来,双足点地,便飞也似地扛着石小米跑了。
柏榆正要去追,却被杨逸凤和陈棋瑜齐齐喊住,才算作罢。
石小米虽然被打了一掌,却也还没看清那人容颜。而秋紫儿也未看得清柏榆的容貌,只知道是个极高大的、也极狠厉的。
秋意云一听就心惊:「你们两个都没看清他容颜,就被他伤了?」
秋紫儿白他一眼,说:「被伤了的是他,不是我。更何况,如果我要与他拼命,也指不准谁能占得上便宜。」说着,秋紫儿又转转眼珠子,说:「不过我倒是看清了陈棋瑜的容貌,长得挺清俊的。」
秋意云正想说她这个时候还在想俊男,但脸色又倏忽一变,说道:「那陈棋瑜长得多高、年岁多大?身高是不是到我肩膀?人是不是挺瘦的?脸色不好仿似有疾?可是个书生模样?」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秋紫儿有些发懵了,想了想,便说:「是了。你见过他?」
此刻秋意云真是捶胸顿足,恼恨得也险些要吐血了。他竟不想自己眼巴巴看着陈棋瑜带走了杨逸凤也不自知!他又想,杨逸凤当时必然是被挟持了,才会谎称陈棋瑜是自己友人。恐怕当时,那位狠厉的高手便在附近,因此杨逸凤才撒谎。
秋意云并不知陈棋瑜与杨逸凤已冰释前嫌,也不知杨逸凤更是和那高手交情不浅。因此也不知柏榆为救杨逸凤,已开始想该如何说动万艳谷那性情怪异的萧红药。
陈棋瑜受了伤,又不会武功,不宜舟车劳顿。柏榆更想将事情尽快解决,好和陈棋瑜去个好所在养伤。见陈棋瑜换过艺环恐兴了,柏榆便为他掖好被子,走了出房,便见青琛在房外站着。
柏榆便对青琛说:「他已睡下了。」
青琛听了便点头,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蹲守不出,一是要随时服侍陈棋瑜,二是以防这僻静小店有什么机关。
柏榆敲了敲隔壁房的门,便听到杨逸凤在屋内说:「请进。」
柏榆便将门一推,只见杨逸凤懒懒地坐在炕头,似乎比吐血那天好了些,便说道:「你今天挺精神的。」
杨逸凤盈盈一笑道:「那天倒是叫你们太担心了,实在过意不去。其实吃药了也好多了。我这病也是时好时坏的。哪个人年纪大了不添些毛病呢?」
柏榆将裙袍一撩,便坐到炕上,说道:「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也不劝你。」
杨逸凤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总是这样。」
柏榆嘴角微牵一笑,道:「大夫说得了这病,做人便要宽心些才是。我认为,你也不要太为别人想了。似我这样无心肝,才能长命百岁。」
杨逸凤本想揶揄道:难道陈棋瑜不是你的心肝?
但他突又想到,陈棋瑜脸色苍白,时有干咳,又是消瘦,越看越似初有病症的自己,竟不敢多言了。
柏榆又道:「大夫说你此证不可再拖了。我也要找个地方让棋瑜养生,也只愿事情速速有个眉目。」
杨逸凤便答道:「此话不假。但也不知萧红药愿不愿意治我。」
柏榆说道:「我是想到个办法,但极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不知你可愿一试?」
杨逸凤苦笑答:「我此身也近似沉舟了,还有什么破釜沉舟可言?」
若陈棋瑜听到这话,定要好生劝慰一番,然而柏榆却只是当杨逸凤答应了,便十分满意,从袖里拿出一个瓷瓶,说道:「这里头便有化功丸三颗,你以破蛹经的内功运行,全将功力拿去护心肺了,馀下的又自己锁进丹田,再吃一丸,那你的内功便会无法启用,自己使不出内功来这是坏处,可好处也还是有的。」
杨逸凤问道:「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再高明的大夫替你把脉,都察觉不出你是习武的。」柏榆又说道,「当然了,运不了功,你的身体也会差很多。」
杨逸凤点点头,说:「然后呢?」
「然后待适当时机,你找个安全所在,硬提丹田中的真气,冲破药性,又运转三周天,那便成了。」柏榆说道,「剩下两颗给你傍身的。」
「可是我没了武功又如何?」杨逸凤也有些疑惑。
「你没了武功,」柏榆很坦白地说,「就只是一个年级不轻了而且还有绝症的废人,而就算治好了你,你也只是个大病初愈、不会武功的中年人,谁都不会提防你的。因此,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你恢复武功了,便也可趁机脱身。」
杨逸凤皱起眉头:「脱身?」
「没错。」柏榆笑道,「我不但要让萧红药答应医治你,我还要让萧红药倒贴东西给我。」
话说柏榆这边计谋已定,但秋意云那边确实十万火急,先有天下一庄之困,后来又丢了杨逸凤。他以为杨逸凤遭人挟持,十分糟心,忙命人去追查此人下落。
话说今天,他正烦恼着,却突见绿兮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鎏金梅花匣子。秋意云便问:「这是什么?」
绿兮叹了口气,便答:「是有人从谷外送来的。」
「谷外送过来的?」秋意云讶然说道。
绿兮又道:「说要亲手交予庄主,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