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刚才昏死过去,我来救你。”
杜陵春一掌挡住佟暄的攻势,就要起身,奈何佟暄是有些真材实料的,杜陵春一时在力气上处于下风,逃也逃不掉。
“贤弟,莫要客气。我身强力壮,帮帮你没什么的。”佟暄用力搂住杜陵春,一只手摸在杜陵春的腿上,又要去亲。
杜陵春真是有些恼了,又推又搡,那佟暄嘴上安慰道:“贤弟,春春,不要害怕,有我呢。”
“将军、杜大人,你们没事吧?”谭临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时开口说道。
佟暄一惊,放松了手臂,杜陵春趁机逃了出来,站在一旁,衣衫不整,面红耳赤,恶狠狠地看着佟暄,趁着佟暄不注意,一下子抽出了佟暄腰间的佩剑,指着佟暄的脖颈。
佟暄本来是觉得天赐良机,没想到被好死不死的臭竹竿打扰,满心懊恼。再看杜陵春眼眶中竟然含泪,剑锋对着自己,对自己似乎满怀恨意,坏了,春弟别把我的一片真心认为是谭临那种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再看周围,师爷、简卫其实早醒了,也睁着眼看着他。佟暄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解释,干脆两眼一闭,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将军,你怎么了?”简卫见状,一下子冲到佟暄跟前,只见佟暄眯了眯眼,简卫立即懂了佟暄的意思,哭喊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杜大人你快来看看,我家将军气息微弱,还吐了血,是不是你刚才施的法术反噬了我家将军?”
杜陵春本来杀了佟暄的心都有,一看佟暄这副样子,倒也些拿不准了。佟暄平日对自己也算照顾有加,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无礼之举,是不是今日蕙俎的缘故。
师爷开口道:“要不要去请个术士?”
看着佟暄突然昏厥,谭临觉得这胖子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装的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凑近看佟暄,肉嘟嘟的圆脸看上去有些惨白,又有些担心,万一是真的呢?
谭临搭着佟暄的脉搏,凑到佟暄耳边,悄声说道:“将军,你还记得童家镇旁的烤鸡翅吗?我请你吃,香香的油油的,那肉入味还嫩。”谭临明显感到,佟暄有些微弱的脉搏,一下子强劲了起来。
谭临明白了七八分,伸手恨恨掐着佟暄的胳膊,一边和杜陵春说道:“杜大人,你快来看看吧。这次轮到将军中邪了。”
杜陵春扔了剑,跪下来看佟暄,“将军怎么满脸的汗,先把人扶到椅子上。”
看来我掐的怪疼的,连汗都出来了。谭临招呼简卫,一起扶佟暄,奈何这胖子竟然比死猪还沉,又招呼师爷也搭了把手,才好歹把他扶到椅子上。
杜陵春看着佟暄,给佟暄把脉,蕙俎驱邪已经用过一次,现在可怎么办?
谭临明知故问:“杜大人,将军这是怎么了?”
杜陵春摇摇头:“我一时也看不出来。刚才谭大人脉象中似有滑脉,看上去像个活死人,不是中性就是鬼缠身,因此以蕙俎为解。可是那东西只能用一次。不知二位大人在童家镇遭遇了什么,说出来也许有助于了解将军的情况。”
谭临就将童家镇所遇之事一一道来,稍带着重提了下佟暄临危先逃的事迹,大概省略了佟暄后来射箭救自己的情况。
杜陵春听完,一笑:“临危保身确实像将军的做法,大人受苦了。”
佟暄装昏,谭临的话听得可是清清楚楚,气得差点真昏过去。恨不得立即反驳谭临的不实言论,可即是装昏,哪能那么容易醒来。
谭临看看佟暄,心里偷笑:“哪里,也多靠将军的英武,我们才能全身而退。我看将军这病来得蹊跷,油布包里的那团血肉中也有佟将军的血,不如我们将它给将军吃了?”也不等杜陵春说话,走过去捡起油布包,拿到佟暄跟前。
佟暄觉着自己再不睁眼,就要被谭临害死了,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睁眼了,眼前哪有什么油布包,只见谭临伸着细长的手指在眼前晃,杜陵春皱着眉头看着他。
“各位,谭兄、贤弟,你们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谭临坐着吗?怎么变成我了?”佟暄慌张说道,赶紧抓着杜陵春的手:“贤弟,你没事吧?我做了个梦,梦见你遭遇不测,我去救你,可有奸人阻碍,救不了。”
谭临坏笑着挑着眉瞅着佟暄,杜陵春冷冷说道:“将军,戏演过了。”
佟暄只得放开杜陵春的手,悻悻地说:“贤弟,好生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杜陵春说道:“将军,即是边境重臣,还望好生休养德行。谭大人,既然梨花尸案已经结了,我明日就回巡抚府了。”
佟暄听了这话,讪笑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结案?谭临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杜陵春说道:“那王婆来认尸,一见尸体,就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王婆撞见自己的儿媳妇和人在家里通奸,一怒之下杀了儿媳和奸夫。那梨花尸的头就是奸夫的,后来又想起儿媳的好来,心生悔意,想起蕙俎可以起死回生。这时又碰见了未婚先孕、离家出走的李家姑娘,硬是用药打下了她的孩子,制成蕙俎。可儿媳的头已经被砸烂了,没办法就只好用儿媳的身连着奸夫的头,后来虽然活了,却不是人了,差一点吃了她的孙子。后来王婆趁其不备,砍了那怪物的头。为了抑制怨灵,砍下她的手,以此作辟邪之物,塞入口中。为了使人看不出那尸体是谁,就拨了头皮,砍了下颚。埋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