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了位置,木绵连忙坐上去,给凌樾然盛饭,她伤的是手,浸了雨水,发炎恶化不说,脑袋还有点轻微脑震荡,此时就是个四级废人,不能乱动还要别人喂。
凌樾然好几次不信命,非要自己动手,结果弄得桌上一团糟,木绵没办法只能天天送饭给她,还得伺候好了,凌樾然不上班了,木绵也什么事。
“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出车祸了?不是下班回来吗?”木绵总觉得那天事情有古怪,凌樾然什么人,开车老远看到人行道就开始减速,从来不超速抢道,开车规矩的比新手宝宝还谨慎。
“不是跟你说了吗?车子打滑,雨那么大我没看清。”凌樾然伸长脖子,咬住勺子,卷了上面的饭菜。
木绵不信,这话听了好几遍了都,“那你为什么要冒雨去开人家车门,还非要说人家……”
“我害怕啊。”凌樾然催促她夹菜,准备继续吃。
木绵用排骨汤淋着米饭,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给她,“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害怕人家的生死?”
“哪有,你这女人……你加点青豆,全是汤和饭一点味道都没有。”凌樾然故意逃避这个话题,木绵看着她生气,最后气结将青豆倒进碗里拌了拌,继续喂给她吃。
等凌樾然吃完,木绵收拾好东西正打算走,洛行舟就来了,凌樾然住院这几天,洛行舟和她是轮流照看凌樾然的,木绵不认识他,看他是凌樾然的朋友没有多问,洛行舟就更是了,自己本来就查过人家,一清二楚,没有必要去跟木绵搭话。
“我要吃哈密瓜和糖醋排。”凌樾然朝木绵开口,一脸幽怨,木绵气结瞪她,终是一句话没说气呼呼走了。
等她一走,凌樾然叹了口气,疲惫靠在枕头上。
“她还有发短信过来吗?”洛行舟看眼木绵离开的方向,问凌樾然,后者摇了摇头,“没有。”
洛行舟点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出来,“她确实回国了,上个月,而且这里有她最近的消息,只说回来养病,没有透露其他行程。
凌樾然伸出没受伤的手接过匆匆扫了一眼。
“你打算怎么办?”他紧张问,凌樾然笑了下,意味嘲弄,“我没打算,是她打算怎么样。”
“小然,这事不要逞强,这个女人……”
“我知道,行舟,我二十一了,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反正也不大。”洛行舟难得露出一脸烦躁。
“行了,我明天出院,你就别c,ao心了。”
洛行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还是踌躇道:“木小姐这几天很用心的在照顾你。”
“恩,她人很好。”凌樾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洛行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不是说这个,是说,木小姐她对你这么好,可能……”
“没有。”凌樾然斩钉截铁回答他的话,“你别多想了,我前段时间收留她,她向来有恩必报的。”
洛行舟不语,深深看眼她。
下午,木绵去超市提了个哈密瓜过来,洛行舟已经走了,反而是凌一时在,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凌樾然被他吵得头疼,看到木绵过来,连忙轰走碍事的弟弟。
“怎么了?”木绵在洗刀准备切瓜,看她脸色不对,多问了一句。
“你把门关上。”凌樾然蹙眉看着门,木绵奇怪道:“上厕所啊?”
“不是。”凌樾然嘟囔着,涨红了脸,扭捏看眼她。
木绵笑了起来,“你这什么表情?别是吃错药了吧?”
“我裤子打死结了,你帮我解开。”她下了床,用一只手拉开上衣衣摆,凌樾然穿裤子不方便,木绵给她找了个系带的裤子穿,这样她方便完,拉下松紧就好了。
木绵看着她一只手在那扣死结,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嘲笑。
“笑屁,快点,勒我肚子了。”凌樾然被她气得脸上又红了一个度,催促她,木绵应了声,低头下去看,还真是系了个死结,这人也是个死心眼,系了死结还用力扯,绳子都被她扯的细长了。
木绵伸手松了松,一点都拉不动,好气又好笑,“你等等,我看看方向,你怎么弄的这么死啊?我试试看吧。”
“你拿个剪刀剪开不就行了。”凌樾然愁苦皱着双眉,木绵啧了声,抬头瞪她,“这衣服很贵的,说剪就剪?你家土大款呢。别乱动,这世间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呵……”凌樾然嗤笑声,“那你快点,我要上厕所。”
过了会,木绵终于用指甲给它松开了点,笑道:“快好了。”
“痒,你别摸这。”
“哎呀,这门怎么关着呀?你姐姐人呢。”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女声,正在教训凌一时打游戏。
凌樾然蹭的抬头,“我靠!”
刚说完,门猛地一开,一名妇人站在门口,“你大白天开……哦哦哦,我走错了。”
她目光落到弯腰在凌樾然腰部蹲着的女孩子,顿时一惊,立马拉着门又给关上了。
木绵拉着已经解开的绳子奇怪回头,有些接不住这突变,问道:“走错的?”
凌樾然抽回她手里的绳子,木然道:“不,我妈。”
木绵打了个嗝,脸色惊悚看向她。
五分钟后,凌妈妈像个骄傲的孔雀在病房里踱步,凌樾然红着耳尖坐在病床上目光跟着她晃,凌一时想打游戏打不了,心痒痒。
木绵切好哈密瓜,端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