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
“那怎么办?前面树林里有紫色的烟雾。”水静有点紧张地询问。
“绕道镜湖,走桐花镇。”水渐说完,又吩咐,“烟雾来得古怪,不要呼吸,闭气凝神,快速通过。”
水静领命,策马加快车行速度。
“怎么了?”水新没听到他们传音的交谈,只是看到水渐的表情有些凝重。
水渐看了他一眼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干嘛这么看我?”水新厌恶地皱起鼻子。
“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水渐又恢复平素高贵冷艳的表情。
“戚。”水新抱臂,别开脸。
一股熟悉的香气忽然掠过水新鼻端。
熟悉?
马车外,水静用尽全力策马疾行。
车轮磕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快要断裂。
水静额上沁出汗珠,虽然已经选择了别的路,为什么那股紫色的烟雾却还是围拢过来,周围诡异的紫色越来越浓。
他快憋不住气了。
水临的内功修为比水静更差,他捏住鼻子,脸憋得发红,痛苦不堪地歪在一边。
不行,这样下去,他们还没和敌人正面对上,就要失去战斗力了。
“师兄,我们快憋不住了!”
马车内,水渐忽然抓起水新的手臂,强行把他拽出车外,抛到马背上。
水新本来还在观察车外的情形,忽然被丢了出去,耳边呼啦啦风响,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仓琅”一声,长剑出鞘,水渐一脚蹬在车辕上:“下车。”
水静抱住水临,立刻跳下车。
剑光闪过,水渐切断车辕,马车“哐”地歪倒在路上。
马儿仍在纵蹄疾驰,水渐动作流畅地收剑回鞘,一手一个,拎起水静和水临,展开轻功迅速跟上马匹,飞身跃了上去。
马儿被压得踉跄了一下,长嘶一声,冲出林道。
眼前骤然开朗。
月光下,一片银闪闪的湖面在四人面前展开,银箔般绵延到远处的群山之中。
长风自湖面刮来,紫烟一吹即散。
“咳咳,大师兄,这烟似乎没有什么毒性。”水临忽然道。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
“我刚才憋得不行,就吸了几口,好像没什么异样。”水临说道。
“其实我也吸了……”水静松了口气,“是没什么异样。”
“毒性?”水新挣扎着从马上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三人,“你们说那紫烟么?本来就没什么毒性啊,我印象中那好像是一种叫紫陀罗草的植物的碎末,比较容易凝聚在不通风的地方。”
水静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紫陀罗草?”
水新鄙夷:“你不知道,别人就不能知道啦?我看书多,见多识广不行么?”
水静冷笑一声:“紫陀罗草是魔教的东西,随着魔教覆灭,已经绝迹,我们藏经阁中,也没有哪本书会提到这个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水新挑眉:“藏经阁的书你全都看完了?全都看完了再来说这种话吧!”
“不要吵了,听。”水渐制止两人。
皎洁明净的月光中。
一阵古怪的呼哨声从远处传来。
第10章 魔教余孽
弯月正在山头,将湖面照得如镜。
古怪的呼哨声在湖山间回荡,趁着着宁静开阔的景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瘆人之感。
“那是什么声音?”水临忍不住问,他不喜欢这种大家不约而同沉默下来的压抑气氛。
“魔教。”水渐只说了两个字。
水临面色一变:“魔教?魔教不是早就完蛋了吗?”
“真是魔教余孽?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竟然敢到这里拦截大师兄……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就是死在大师兄手里吗?”水静自言自语。
水临此刻有点佩服水静的镇定,一般人听到魔教,都该是谈虎色变的反应吧?
水渐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水静,你带水临骑马走,一路往东,湖东有路可以下山,下山后我们到桐花镇汇合,那里应当有江南盟的人马驻扎。”
“那大师兄和……水新小师弟呢?”水静忙问,水临也关心地看过来。
“你们先走,我带他跟着你们,如有不测,你们就按我说的去桐花镇。”
“不测?是什么意思?大师兄,我们不能……”
水静还要叨叨,水渐照着马屁~股就是一掌:“走!”
马儿嘶鸣一声,载着水静和水临狂奔而去。
“喂,我也要去那匹马上——”水新嚷嚷。
水渐将水新扛在肩上,运起轻功,紧紧缀在马后,速度并不比马儿慢多少。
水新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不由自主抓紧了水渐的衣服,水渐虽然扛着他疾走,却十分平稳,简直比马儿还要稳当。
水新定了定神,扭过头,抗议:“我的胃难受,你能不能——哎哟!”
水渐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肩膀上的骨头真顶了水新的肚子一下,水新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奶奶的——哎哟!”
又被顶了一下,水新确信水渐绝对是故意的。
公报私仇的伪君子!
水新闭上嘴巴,恼火地趴在水渐肩膀上,风吹得他后背嗖嗖凉,乱发飘到脸上,他甩甩头发,不经意瞥到后面路上飘来的一道白色鬼影。
水新瞪大眼睛,不是一个鬼影,是两个,只不过一灰一白,灰的那个几乎融入夜色,如果不是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