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边走,只能继续架着:“春华姑娘半夜到我房里干什么?我已经歇下了,请姑娘离开吧!”
春华更恼:“别装得跟个人似的!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家仙蓓了?”
水新卷在被子里,听到水渐在外面跟一个女人说话,心里本来就很不爽,这时听到盟主之女的名字,他立刻把耳朵竖起来了。
水渐轻咳一声,道:“姑娘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春华怒道:“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林小姐为什么非要招赘你?!”说着又要拿剑砍水渐。
水渐挡住她的手臂,道:“这我真的不知道,姑娘是不是该去问林小姐?”
春华挣了两下,挣不脱,骂道:“假模假式的东西!你玷污了林小姐,竟然还装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咚”!床上传来一声响。
春华扭头看去:“刚才是什么?”
水渐眼皮一跳,横身挡住床:“姑娘可能误会了,我和林小姐没有什么,姑娘切不可信那些谣言,若是妨碍了林小姐的清誉,那就更不好了。”
春华并没有被水渐引走注意力,而是盯着床:“刚才明明有声音。”
水渐道:“姑娘一定是听错了,这么晚了,姑娘还是赶快回去吧。”一边笑一边不着痕迹地把春华往门口推。
“别拦着我!”春华使劲挣开,举着剑,怒视水渐,“你床上是不是有人?刚才明明有声音!”
水渐背后汗都快下来了,但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间房也有些时日没住过人了,多半有耗子吧。我要休息了,请姑娘出去吧。”
春华将信将疑,实在是水渐的表情太淡定,不像是藏了人……她又看了一眼床。
却见床幔一抖。
春华眨巴眨吧眼睛。
难道耗子在啃床幔吗?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从床幔内探出,趁着深色的床幔,十分显眼。
春华瞪大了眼睛。
这只手优雅而缓慢地拂开床幔,露出床幔里穿雪白xiè_yī斜坐着的人,墨色长发散落在肩,如流水般滑下腰侧,落在蓝色的被面上。
水渐发现春华震惊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床里的美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墨珠般的瞳孔转向水渐和春华,秀美如柳叶的淡青色长眉微微蹙起:
“水渐,怎么还不过来睡?都什么时辰了?”
春华:“……”
水渐:“……”
春华一把推开水渐,提着剑走到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床里的美人。
美人只穿了一件xiè_yī,前襟松松地半开着,露出一片u人的白皙。
春华气愤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水渐床上??”
水渐也不知道水新什么时候脱了外衣,坐在他床上,还说这种暧昧的话……他心里却觉得很是喜欢。
虽然,局面会更糟糕。
水渐赶忙上前握住春华持剑的手臂,道:“春华姑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春华使劲挣扎,骂道:“狗男女!我都已经看见了,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水新脸色一沉:“你说谁是狗男女?”
水渐力气大,春华挣不脱,只能骂道:“呸,还有谁!你这个女人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做出这等勾in别人丈夫的事情!”
水新气得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春华见状,心头感到一丝快意,这个女人毕竟还是有点廉耻心的嘛。
水新咆哮道:“老子是男的!哪一点像女人了!”
长剑“啪”地掉在地下,春华呆愣地望着水新,然后目光下移,停在他胸前,好像,确实没有。
春华忍不住伸手摸向水新胸前。
“啪”!水渐立刻打掉春华的手。
水新却仍然沉浸在方才春华那些话中,怒道:“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勾in别人的丈夫?水渐是谁的丈夫了?你可别胡说八道!你家小姐是哪根葱,凭什么她说要成亲,水渐就得入赘她家了?这还有没有一点王法?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
春华也怒了,扬起声音:“难道你还不知道,玄正派掌门和江南盟盟主已经说好了,要让水渐入赘到这里来吗?而且我们林小姐是一等一的人品,能娶到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该感激涕零的是他才对!”
水新怒道:“既然你们小姐这么好,完全可以找天王老子啊!干嘛揪着我们大师兄不放?他不愿意,你没看出来吗?他已经有我了!”
水渐一怔,看向水新。
春华也是一愣,又看了看水新胸前:“你、你不是男的吗?”
水新“哼”了一声:“男的又怎么样?”
春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翕动,却又没有说出一个字。
水渐道:“春华姑娘,我和你们小姐恐怕不是很合适,我性子比较散漫,喜欢四处游荡,你们小姐看起来就是恋家之人,应该找一个可以共同支持林府的丈夫才对。”
春华咬住嘴唇,涩声道:“可是、可是你们……”
水渐立刻道:“我和林小姐真的没有什么。”
春华疑惑:“那为什么林小姐非要你入赘不可?”
水新也看向水渐,一脸的警觉,林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水渐以前欠下的fēng_liú债?
水渐道:“这个,你还是回去问问你们林小姐吧,这里面有些事,我也不太明白,不过你们是好友,她应该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