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阿福走了之后,姚子余也扬起了笑容,转了个话题说:“对了,昨天我收到了天宝的信。”他顿了顿,看着陈璞一下子多了点光的眼才继续说:“他告诉我他和乐玉已经回到了扬州,乐玉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还有他们已经把包儿接回来了,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还有他说包儿一看到他们就问我们在哪里,他替包儿转了个话,希望我们也能过得好。”
陈璞眨了眨眼睛,那点光就消失不见了。他推开了饭菜,然后拿过执笔,写道--你骗我。
姚子余看着这三个字呆住了,接着难以相信地问:“我怎么骗你了?你是以为天宝他们还生气你吗?”一看陈璞点头了,他就恼怒地说:“阿璞,现在是你在钻牛角尖,我明天就把信拿给你看!”
--天宝应该恨我。
“天宝没有,天宝都希望我们都过得好!”
陈璞抿一抿唇,放下了笔,然后拿起筷子吃饭,如今他已经学懂了逃避。姚子余也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化悲愤为食量,一致就算陈璞的胃口不好,凭他一人之力,还是狂风扫落叶般一下子就把桌上的饭菜的干干净净,这还是阿福见他来了,特意命膳房准备多一倍的分量。
饭后,那叫做阿喜的哑巴太监就把桌子收拾好了,然后端来了两杯茶。
姚子余一口把茶喝了,在强调说:“天宝希望我们过得好!”
陈璞则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后,才再次拿起笔,写道--不会好。
“因为你不放下,也不原谅圣上才会不好。”姚子余想到他眼见淮钧对陈璞的关怀,终于忍不住开口为淮钧说话,也希望陈璞听过这番话后能够想得通,“乐玉没有死,圣上也不跟我计较,这代表了什么?阿璞,圣上爱你,你怎么要恨他呢?”
听罢,陈璞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期然地想起那日他拼命地呼喊,但是淮钧依然在他身上折磨他,那个说着不会伤害他的人却是那样地伤害爱他,他不想相信,可是痛楚一直陪伴他至今。
那么淮钧爱他,他又为何要恨他呢?
又听姚子余说:“阿璞,若然你真的一辈子都要留在皇宫,难道哑一辈子真的好吗?我们都不想看着你这样子。”
--不会好。
陈璞再次用力地写下这三个字,并把姚子余气得七孔生烟,终是忍不住骂道:“王爷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你不、
一个“不”字写到最后一点,忽然手一滑,那一点拖得极长,手也不受控制地把笔松开了。他的意识变得迷糊,他想说姚子余不是他,怎么会明白这个中的是非曲折,个中感受呢?但是他有糊里糊涂地想--我也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啊。
他的视线模糊了,在一连串的不明白中,他“咚”的一声倒了在桌上,紧接着这一声的是另外一声,姚子余也倒了下去。?
☆、第七十三章(中)
? 话说过来,朝堂上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兵部尚书手执奏折,态度坚决地站在最前,大有以一挡百之势,他的两侧则是旻轩与董将军,两人也是不容多说的架势。
面对守在边关,只会纸上谈兵的董少将军,匈国根本不把□□放在眼里,屡屡进迫。不过几天,已经接二连三地收到边关战情告急的信函,继而又来了兵败、兵退的急报。到了这个关头,兵部尚书决心不能再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匈国侵略□□国境。
然而有心拦着永霆回去的旻轩,与一心维护爱儿的董将军却提出了与匈国议和,免得再造死伤。旻轩是这样想的,先与匈国议和换得边境和平,他们就能专心致志的对付诺煦,等到一举歼灭了诺煦与他的势力,届时就能把永霆调回去;董将军则不希望儿子没有军功就回朝,此时只是时不与我,等到时机合适,把匈国打得落花流水,儿子就能立功了。
正在争论之际,诺煦也挺身而出站到兵部尚书一方,道:“此时议和只会助长匈国气焰,亦有损圣上声威,望圣上明鉴。”
“烽火不平,苦的都是老百姓。匈国连年挑衅,当时镇远将军回朝不就是为此私自出兵,伤了匈国百姓而遭人诟病吗?”旻轩双目霍烁地盯着诺煦,笃定地说:“就算此时镇远将军回到边关,也是再起战祸。倘若议和,不就彰显了圣上的仁爱之心,好让边境和平?”
“兵胜而和自然能显我朝泱泱大国的风度,也能显圣上的仁心。”诺煦顿了顿,视线对上了旻轩的目光,如刀一般的锐利,气势半点不输他,“但兵败而和是求和!敢问庆王,自立国以来,我朝几曾求和?”
董将军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话不就是冲着他的爱儿而来吗?哪怕董少将军胜过一场仗,此时朝堂上就不必为此争个不休。可是董将军还是私心认为董少将军只差了一点气候,假以时日,必定能把匈国打退,但前提是他不能就此回朝。
他正想开口,却被兵部尚书抢先一步,“望王言之有理,与其求和不如兵胜而和,臣恳请圣上派镇远将军回到边关,先胜一仗后,再展现我朝风度,主动议和。”
淮钧将兵部尚书扫视了一番,这兵部尚书向来都十分欣赏诺煦和永霆,与他倒是屡屡因政见不合而起争执,所以在他看来就算兵部尚书话里多么的大义凛然,其中一半都是为了里保永霆回去边关。
董将军反驳道:“纵然镇远将军出征,与匈国之间也是攻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