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日的冲劲,处理政务也勤奋得多了,鹿邑的灾情火速控制下来,也拟出一连串安置当地灾民的对策,同时多亏了江怀风寄去五羊族的书信,南蛮终于安分了一点。
趁着淮钧的心思回来了,旻轩马上进宫面圣,问道:“上和城之事还办不办?”得到了淮均一个“办”字,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而淮钧忙政事,一天忙到晚,陈璞却闷闷不乐起来了。起初几天,陈璞还愿意放手让淮钧忙去,可是日子一长,陈璞天天呆在书殿看淮钧批阅奏折,偶然淮钧就只看他两眼,说上两句话,于是他感觉无聊了,寂寞了。
这天他拿着那两个被冷落很久的木陀螺来到淮钧面前,大手一挥,扔到书案前,任性地说:“淮钧,你陪我玩吧。”
淮钧无奈地看了陈璞一眼,拿过奏折上的陀螺,好声好气地说:“晚一点我把事情做好了再陪你,好吗?”
听罢,陈璞就不乐意了,“不好!你昨天,前天都是这么说,哪次做到?”
“这几天是比较忙,乖,我忙好了陪你。”淮钧伸手握起陈璞的手,下一刻却被他甩开了。
陈璞抄起桌上的木陀螺,退后两步说:“好吧,我就自己玩吧。”语罢,他就坐到了径自坐到了一角,自己玩起来了。
可是玩了一会儿,他就放下了木陀螺,发着呆。他一边告诉自己淮钧已经不止是三皇子,而是圣上,总不能天天陪着自己玩;可是另一边他却只记得淮钧天天陪他的日子,如今淮钧因政事而冷落了他,到底不是滋味。
淮钧听到那边没了动静,马上抬头一看,结果一看到陈璞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心疼了,也反省自己起来——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好好陪过陈璞。
唉。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走到陈璞面前,蹲下来望着他。
“璞儿。”他轻声说:“闷了?”
陈璞别过头,逼迫自己说:“没有,我不闷,你去忙吧。”
淮钧却以为他在发脾气,只好服软道:“是我不好,没有好好陪你。我答应你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就出宫玩,玩个一个半个月。”
“真的?”陈璞双眼顿时生出光芒,兴奋地问:“去哪里?什么地方好玩?”
淮钧想了再想,竟想到了扬州。要说最使他遗憾的一个地方,那必然是扬州,这个陈璞独自住过却没有与他一起的地方。如果他能牵着陈璞的手过去一趟,也算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他笑了笑,说:“扬州好吗?”
“好好好!”陈璞站起来,手舞足蹈,“哪里都好,我们可以出去玩就好!”下一刻他停住了,抬起脚踢了踢还蹲着的淮钧,“你快点忙去吧,你忙完,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淮钧站起来,摸了摸陈璞的头,大笑道:“傻璞儿。”
结果淮钧忙得连晚膳也只是匆匆吃完,陈璞就体贴地把夜宵送到书殿,而后带着一腔兴奋睡了。半夜淮钧回到寝殿,只见陈璞上扬着嘴唇的睡颜,好像连眉毛都在笑。
突然就想起那一年陈璞在他耳边吟道:“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又想到他说起:“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那些痛苦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他发抖着手,轻抚着陈璞的脸,暗自安慰道——璞儿都忘记了,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哥,只有你。
五更天的时候,他就朦朦胧胧醒来了,起床的动静却把昨晚早就睡了的陈璞弄醒了。他在一边更衣,陈璞则臊红着脸,拉起被子,把半边脸掩住,悄悄地看着淮钧的背影,然后手就缓缓地往躁动处移。
淮钧换了朝服,离开前习惯地过去看看陈璞,却看到他紧闭着眼,双颊红了。他紧张地摸上陈璞的额头,还以为他病了。
“是不是烫了一点?”他喃喃道,正想喊太医时,陈璞就张开眼睛了。
“我没有病。”陈璞哑着嗓子说。
“璞儿乖,让太医来看看。”
“我没有病。”陈璞重申道,忽然伸出手,拉住淮钧,“我只是难受。”
“都难受了,还说没有生病。”淮钧苦笑不得的看着他,下一刻,笑容凝住了,他的手被拉进被子里,直往下拉,拉到一个灼热挺硬的地方,倒是换他嗓子哑了,眼神也瞬间变了,“璞儿。”
陈璞双颊上的红蔓延到整张脸,他低声道:“我昨晚做梦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淮钧立刻明白了。记得他第一次有这个反应时躲躲闪闪的,不敢吓到陈璞,倒是陈璞第一次时吓到了自己,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病,还是淮钧哄着他,替他解决的。
那是一个夏天,天气热,人热;现在入冬了,人却还是热的。
淮钧的手动了起来,沙声问:“做了什么梦?”陈璞却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他就停下手,弯着腰吻了吻陈璞的嘴,在他的耳边呼着热气说:“璞儿,我想听,你不说吗?”
陈璞微微扭动着下身,小声说:“就是我们去了扬州,我们玩得还开心,到了夜晚你就、你就……”他羞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我就这样吗?”淮钧继续动手,包覆成一个圆,往上往下,半爬到陈璞的身上,另一手翻开了他的xiè_yī。
陈璞喘着气,点点头。
突然,外头传来老公公的微尖的声音:“圣上,是时候上朝了。”
淮钧的手顿了顿,望着陈璞迷离的眼神,下身一紧,扬声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