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声喷薄欲出的尖叫,虞光廷继续向前走,然后在楼门前看到了死去的厨子——脑袋被打碎了,看那胖壮身材就是厨子!
虞光廷这回深吸一口凉气,差一点就吓的晕倒在地。抬手狠狠的捂住嘴,他扭过身去干呕了两声。而后鼓起勇气,继续向那黑暗的楼中走去。
虞光廷不敢开灯,只好在一片血腥气中摸索着前进。楼内一片狼藉,显然已经遭过了劫掠,他四处寻找了一番,结果只在卧室枕头下摸出了一只半新的手表——虞幼棠的表,从来不戴,只是放在床边枕畔,以供早晚看一看时间。
他紧紧的攥着他只表,就好像攥着他哥哥的手一样,一无所获的快步下楼,惊弓之鸟一般逃离了地狱一般的盛公馆。
他无处可去,又不敢乱走,所以孤零零的跑回了街口那棵老树下,抱着膀子席地而坐,硬是熬到了天亮。
他又冷又饿,连盛家厨子的恶劣饭菜都享受不到了,只好是摇晃着站起身,预备到大街上四处走一走,打听一下这日本宪兵司令部的位置。不想他在十字路口处刚一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