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我叫晓素,大家都叫我素儿。你们来是要告诉我你们查到的真相还是有事问我?”她如初见时那般直接坦荡。虽有几分粗鲁,却不乏率性。
她这么直接,陆无一也单刀直入:“确实有事问你。”
她放下铁锤,将铁块泡进一旁的冷水里,起身道:“天很热,我给你们倒水喝。”
傅弈舟渴不渴不知道,系着披风的陆无一的确有些口渴。他们跟着她进屋,接过她的两碗茶。她被晒得通红的脸上有几处灰黑的污渍,她没在意,只是粗粗擦了一下就问:“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陆无一端起碗喝水的时候傅弈舟问:“那你是否知道刘轩与青炎教教主的女儿有关系?”
晓素闻言心弦猛震,面上表情僵如石像:“知道。刘哥……与裘小姐偶然相识,相见恨晚,自然而然日久生情。只可惜裘小姐乃青炎教教主的掌上明珠,他不过是区区盗贼,身份悬殊,又怎么可能会永远在一起?”
陆无一又问:“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们?”
“这事与刘哥被陷害有关么?裘小姐被杀,最难过的是刘哥。何况他还被指认为杀死裘小姐的凶手。人活着已经很难受,难道死了还要继续揭别人的伤疤不成?”
她说得那么动容,傅弈舟反倒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可陆无一并没有那么的多感触:“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口中的青炎教与别人口中的不一样?”
别人都是说青炎教的教主德高望重,是瑶光镇的骄傲,连官府有时也要倚仗青炎教。她却说青炎教伏着人多势众,行残酷冷血之事。
晓素y-iny-in的笑了:“我父亲是刘家庄最好的铁匠,与邻里关系也很和睦。某天却莫名其妙被青炎教的人捉走,只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如果不是刘哥,我早就……现在他们又逼死了刘哥,不是残酷冷血,不是仗势欺人吗?”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傅弈舟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陆无一又道:“有这样的事?呵,你想报仇的话,现在机会来了。把夜明珠给我,我要带去青炎教。”
交出夜明珠她不是没有任何筹码了吗?晓素目光炯炯地直视着陆无一:“……我凭什么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