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我还有哪怕是一点点碎银子,那条肉虫不要命也会窜到我身上。
“我当然想活命了,我还想回去多陪陪我的娘子,半个月后她可就要临盆了。我也就要当爹了。”我不相信女人完全没有人性,打动不了她。
她一点也不通情,反而半嘲半讽的说:“恐怕是回去了戴了一定大大的绿帽子。”
“那不可能,我们是十分恩爱的。”说话的时候想起虞明站在花树下等我的样子,心猛地揪痛。原本是想用深情打动她,却发现感动的是自己。
“瞅瞅你那受伤的眼神。”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请你放我出去见他好不好?”我不停的讨好,眼睛眨几下,湿漉漉的感觉。
那只白淋淋的肉虫探头在我手腕上蹭了蹭,扭着肥笨的身子钻回竹筒。
等她盖好盖子,我才冒出一身冷汗。
这只肉虫不仅仅用于嗅出金银的味道,最关键的却是辨别虚实。假使我刚才说了一句假话,它必定不会如此安静的爬回竹筒。
当然我是说了假话,只是情感最后流露的过于真切,悲伤的情绪掩盖了谎言。那只虫子判断真伪的方式大概是通过脉搏和体温,虽然它可能会有失误,但至少比肉眼的判断靠谱。
我一直低着头,不与那个女人对视,避免眼神出卖自己的心思。
“你最终会知道情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她挥挥手,招来一个伙计,“拉一条骡子过来送他出去。”
我迫不及待的坐上木板车,回头说:“多谢。”
她虽然嘴上说话不太好听,但最终还是心软放过了我。见到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我立即想到阳苏,不自觉多看了她几眼。
“你还是庆幸今天遇到了我吧。还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你也算乖乖的讨人喜欢。”
我当然讨人喜欢,不然之前在宫里,没有母亲的庇护也能安然的保住太子之位,更何况是这五年时间也接触了不少油腔滑调的人,学起来当然顺手顺脚。
眼看她转身要走,我叫住:“等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废话还真多。”她有些不满意。
“你叫什么?”
“徐娘。”她似乎是咬牙说出来了,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个名字……确实也,太贴切了一些。
骡子车慢吞吞的走,兜兜转转。
我说:“你也太不听徐姐的话了,怎么走着走着又回到原路了。”
“你再记路我就走的更慢。”他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那你也不打算回去了,我可看得出来你是很想早点回去见到徐姐姐的。”他看徐娘的眼色不对,稍微观察些就能发现。
冰凉的刀刃贴着我的脖子,他粗黑的胳膊就横在我的眼前:“你再卖几个小聪明试试。”
“你绝对是想多了。”我也没闪躲,“我只是觉得徐姐姐比较可亲,多少关心一些。你担心我记住路,蒙着我的眼睛就好,也不要骗我走这么多段冤枉路。”
他收回刀,鼻子哼了一声,这才走起正常的通道。
能看见前方微微起伏的山峦,秋末的树木绿过了头,有泛黄的趋势。草木一岁一枯,与虞明重逢还是小草发嫩芽之时,略微一算有大半个年头了。半年里他让我心动的瞬间屈指可数,说到底倾心的只是那张脸。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有些浮躁,这些浮躁冲淡了我对他的想念。
无端的想起一个白色模糊的影子,轻的像烟,雾蒙蒙的笼罩在我心里。
抓不住。
摸不到。
赶不走。
就连发泄的出口都找不到,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执狂爱着的人,最后却被梦里的一个面孔都看不清或者说是想象出来的人所取缔。我将十指扎进发间,使劲揉搓,心里比起离别更多的是憋屈。
路边停着一辆大红色的软轿,轿子前后围着不低于两百人。远远望去红艳艳的一片,皆是长发飘飘肤色雪白的男人。
看着骡子车回走远了,我走近那批人,做了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这么一大堆人,面容上相差不大,发饰身高什么的还弄得一模一样,与站在稻草人中间没什么区别。
敲了敲隔层的木板,我用沙哑的嗓音轻咳一声。
帘子迅速撩开,露出一张稍稍显胖的脸蛋,正面对着,恰好一眼就能看到她下巴上的痘痘。
没等她开口,我先发制人:“徐大美人,你怎么又在长红疙瘩了。还有和你讲了多少次了,头发梳成你那样显得脸大。”
“听听你那铜锣嗓子,好意思说我。”她对我伸出手掌,“还不快进来。”
避开她的手拽着袖口弯身走进去,被满室的绿色惊得眼睛有些发胀。
“你带这么多人是想吓唬谁。”我捡起青果咬起来,舒适的向后一靠。
“你都亲自发话了还能不让我大动干戈?这还只是我带的极小部分精锐,多的人还潜伏在后面。”她不以为然的拿起铜镜照面,看了几眼瞄向我,“你怎么穷的都不讲究了,拉车坐的屁股不疼?”
听到“屁股”两个字我顿时觉得羞愧,扬了扬手掌让她收回刚说的话:“你是女子懂不懂?别把这些字眼挂在嘴上。”
“……”
她的沉默比以前好多了,回到之前她大抵会回上一句“难道你没有屁股?”
“外面的人怎么长的都差不多?”我问她。
“挑出来的,他们长的和我爱的那个死……我心仪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