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愣了下,等了会儿见这几人还是毫无动静,心里也有些发毛了:不会是特地等我的吧?
“hi。”站中间戴墨镜的白人开口了,说话时很有些嘻皮笑脸的,“y?”
夏至的英语不怎麽样,但对方说话慢也能听懂了。第一次被人这麽当面问,他倒不是生气或者恼怒,而是莫名其妙,用破破烂烂的英语回道:“dou?”
“no。”右边留著刺蝟头的男人硬梆梆的道,“y!”
话说到这里,夏至再蠢也明白来者不怀好意了。
“y?”墨镜又问了遍。
夏至琢磨了下,突然灵光一闪:难道碰上反同者了?
反同斗士在亚洲还不是特别盛行,毕竟亚洲人普遍比较含蓄,尤其是东亚,含蓄的习惯异常顽固。只要不触及自家利益,大家都是奉行自扫门前雪,别人的事不要去管,顶多嚼两句舌根而已。
所以,夏至出柜最大的障碍是夏母,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好比公司里也不是没有看不惯同性恋的,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没说喊打喊杀的。如果有人鼓动反对者真去这麽做,恐怕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