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城你带祥子去醒醒酒,怎么黄汤灌多了就口无遮拦的!”石诺也走了过来,微微笑道,“祥子就这样,冬子别往心里去。”
“石诺,祥子兄弟喝多了就爱乱吠的毛病肯定不是第一天。要是能改,我劝他还是早早改了,否则下次再撞到我这,我亲自动手帮他改可就不好了。”严冬冷冷地说。
石诺眼神一沉,脸上却还是笑得无懈可击:“你放心,我一定转达。”
剩下的时间,人们反而纷纷转向跟严冬套近乎,严冬爱答不理,就着众人的溢美之词和辣喉的白酒,心里泛起一层层苦。
八年前他走的时候,江湖还是情义为重,有钱一起花有肉一起吃,兄弟患难仍旧不离不弃。所以当年沈总裁给他口饭吃,他如今以十分钟来还并不过分,何况血脉大事。
即便到了后来,他到了东南亚,当地人阴险狡诈,一旦交心,却也当你生死之交,处处伸以援手,否则他严冬不可能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撑起这么大一份家业。
为什么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他心怀仁义,被人说成有二心,他凭良心做事,被人背后指点讥笑。
他错了吗?
严冬想不通,酒又喝得多了,有些上头。他礼貌地对面前的人笑笑,扶着桌子站起,往内厅走去。
他喝得眼睛模糊,面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仿佛地球在他面前旋转。他迷迷糊糊记得卫生间似乎是在这个方向,却找不到灯,只能摸索着旁边的墙壁走过去。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