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地穿过大堂,来到门口。
门童见他行动不便,机灵地上来搀扶。
陈蒙被突然伸到跟前的手吓了一跳,不由瑟缩了一下,见只是个门童,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帮我叫个出租吧”
门童见这个人两眼红肿,满脸泪痕未干的模样,心里觉得诡异,却还是顺从地去招了辆出租。
陈蒙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刚来到车边。突然,斜里蹿出来一辆车,开得飞快,紧贴著出租车擦过去,不仅撞飞了门童,连带著出租车门把陈蒙撞倒在地,从他的腿上碾过。
陈蒙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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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走眼》,我又想先画个段落了。
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比较忙,没有办法同时更两个文,《走眼》的存文消耗的差不多了。
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我会把後面的内容调整一下,更好更顺畅地进行下去。
喜爱蒙蒙的童子们对不住了,把亮亮推上来给乃们tx,想怎麽虐都可以,他不会有怨言
就酱~~~
陈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个单人病房里就他一个人,静悄悄的。
他动了动脖子,觉得很渴,便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杯里就小半杯水,他一口灌下,觉得不满足,便想起来看看,有没有水瓶。这一动,陈蒙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一把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两条腿上都打著钢板,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陈蒙试著掐了下大腿,也没有了感觉,就好像是别人的腿一下。他下意识地加大手劲,死死掐著那块肉不松,连指甲都陷进去了,才慢慢感觉出痛来。
此时的痛觉对他来说,就像救星一样,越多越好。直到门被打开,一声惊呼“蒙蒙你在干什麽?”
一个人飞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是王英。
陈蒙此时什麽都忘了,只死死盯著王英,问“我怎麽了”
王英抿了抿嘴,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你出了车祸”
陈蒙这才想起来,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好像看到一辆车朝著自己撞过来,撞飞了站在前面的门童。
“那个门童──”
“当场死亡”
陈蒙一下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又问道“那我呢?”
“你,骨折了”王英的语气十分虚弱。
“你当我是傻子吗”陈蒙眯起眼睛,狠狠盯著王英脸上的表情,“我的腿动不了了”
王英看著陈蒙,眼里充满了忧伤,过了好一会,才咬了咬唇,道“你现在,暂时站不起来了”
“瘫痪?”
王英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赤橙黄绿青蓝紫,变幻了半天,才点了下头。
陈蒙如遭雷劈,傻噘著嘴,好半天,才轻轻地问“是不是得躺一辈子?”
王英见他眼里一片空洞,心里痛极,吻著他的手,喃喃地说“不会的,只要手术成功,通过适当锻炼,可以再站起来的”
陈蒙很茫然,真正觉得未来就是一片黑暗。“我爸妈呢,知道吗”
“陈总他──知道”王英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说,给陈蒙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他们很伤心吧?”
“是的”
“伤心到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的,陈蒙,他们看了你好几天,才刚送回家,两位年纪大了,不能过於劳累”
“哦”陈蒙心里稍微放下心来。
第二天,母亲过来了。
看著母亲红肿的双眼,陈蒙心里也是酸闷难忍。
“妈,爸爸呢”
母亲看了一眼站在儿子身边的王英,说“最近店里想进行一次修整,你爸忙的团团转”
陈蒙一听,嘴巴就不自觉地撅起来了,“我都这样了,他也不来看我,我爸心怎麽就那麽狠”
母亲眼圈红了,直直斥责起来,“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懂事?你爸,你爸他,不还是为这个家麽”,说著,便忍不住哽咽,站起来往门外躲去。
陈蒙心里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拽住欲走的王英,道“我爸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在店里?”
王英狠著心,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安慰道“你爸好好的待在店里呢,过两天不忙了就来看你”,说著,抛下陈蒙,也朝门外躲去。
那慌乱的口吻让陈蒙无法相信他们的说辞。
一时间,陈蒙就好像被丢弃的幼儿一般,心里又恐惧又茫然。
直到第二次手术结束後,父亲也没有来看他。
陈蒙强抑著麻药欲消未消带来的恶心感,不断喃喃“爸爸呢,爸爸在哪里”
母亲边抚著他的头发,边安慰说“爸爸马上就来,你先睡会,醒来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母亲的话犹如一剂效果强劲、无副作用的镇定安眠剂,让陈蒙安心地、乖乖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蒙醒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床边有两个人声在小声说话。
爸爸!他心里一阵狂喜,想努力睁开眼睛,可ròu_tǐ还没有从麻醉剂中完全清醒,费了好大劲才启了一条缝。
透过微张的眼缝,他看到是王军和王英。
顿时,一股巨大的失望和厌烦、还带有丝丝的恐惧促使他再次闭上眼睛,装著还没醒的样子。可两人的对话逐渐清晰起来。
“我在北京联系好了医院,把陈蒙的病例给人家看了,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