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揉著後腰处:“好疼,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另一只手则偷偷解开将清辉的脚踝和将双手反绑於身後的绷带,之後掩饰地顺了顺自己的一头长发。
感觉身後的捆绑松开,可以活动手腕和脚踝後,祁清辉立刻站了起来,随手扯下床上粉红色的纱幔围住赤裸的下身。毕竟,即使都是男人,但是在身为同性的大少爷面前赤裸著下半身也还是会让他感到很难为情。
清辉的动作做得理所当然,但是在大少爷眼中,他的行为就好像是在遮掩兴奋的下体。特别是当他站起来後,胸前极具意味,呈倒“8”字捆绑的绷带和硬挺嫣红的茱萸更是让大少爷怒火中烧到失去理智。
“清,我好像撞到腰了,先扶我一把。”二少爷继续妖孽地一手抚胸一手撑腰,活像是刚被某人狠狠地压倒了一遍又一遍的样子。明明前一秒还精明剔透的双眼在大少爷进门的那一刻立马氤氲湿润了起来,楚楚可怜得就好像被恶霸欺压的黄花大闺女。
“穿上。”在二少爷的手即将碰触上清辉裸 露的肩膀时,大少爷将他自己的西装外套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清辉手忙脚乱地将外套从头上扯下来。。。
“砰”
“怎麽了?”将外套扯下来,祁清辉有点不知所措地看著枕头被枪击中後,里面的鹅毛漫天飞舞的情景。难道,是大少爷开了枪?
“蟑螂。”冷冷地丢下一个名词,大少爷若无其事地将枪收回口袋,仿佛刚刚用一枚子弹将二少爷手边的枕头报废掉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回家。”在清辉呆立的时候,大少爷将他手中的外套接了过去,温柔细致地替他披上,小心翼翼不碰触到他的伤口。冷峻的剑眉微敛,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近在咫尺。漫天的鹅毛轻降时滑过大少爷周遭清冷的空气带起了一种别样的温暖,像是有一丛白绒花在无际的荒芜中盛开了以爱为名的希望。
“熠先回去了,你坐我的车。”揽著清辉的腰,冰山大少爷一把眼刀撇向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正经大夫的长毛白狐狸。
白狐狸兽医僵硬的爪子在大少爷的视线下一点一点地从清辉的臀部撤离,转移到那个填充物四散的枕头上,还一边假装忙碌地拍著已经干瘪的枕套。
“在门口等我。”将清辉推出房间,大少爷阴冷的脸色和二少爷妖孽的媚眼一起被关在了房门之後。似乎,这两兄弟有一些男人间的话题需要避开他们的少年管家来单独谈判。
“是,少爷”祁清辉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只是一个管家。不过……
“等等,衣服……”一阵过堂风吹起了清辉下身胡乱包裹著的粉色纱幔,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少爷就给他披上了西装外套,下 体可还是赤裸的呢!这薄薄透透,若隐若现的纱幔能遮住什麽东西啊?转过身,挂著“医务室”牌子的房门已经关上,祁清辉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时候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第二十五章
“走吧。”房门再次被推来,大少爷出来後脸色反而比刚进去的时候差多了,万年冰山脸在怒气的加温下逐渐气化成干冰雾,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已有实体化趋势。二少爷没有跟出来,只是遮遮掩掩地将一团粉红色的被单由半开的门缝中扔出。
“额……等……”冰山大少爷一把抱起被抖开的被单紧紧裹住的祁清辉,以吻封缄。感性的气息瞬间环绕左右,唇舌的纠缠像是要倾尽一生的情愫。
爱情能不能绝望到连命都不要?为何舍去一身荣耀,仅仅是求朝夕的随身相傍都是奢望?
祁清辉,我祁日耀就算背弃天下也要换得你亲睐。
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大少爷将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祁清辉甩进车内,落下车锁。
“唔……”虽然清辉是被甩进车内的,但大少爷仍很细心地没有碰触到他背部的伤口。待他晕乎一片的脑袋回过神来时,发现座椅已经被放平,他也早已被剥成光猪躺在车上。车内由於升起了隔热防窥层而变得漆黑一片,视功能被剥夺後,他的听力和触觉变得异常敏锐。
大少爷没有说话,祁清辉不知该说什麽,车内寂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清辉尽量让自己蜷缩成一团,避免手脚在狭窄的空间内碰触到大少爷从而影响他的思考。身子移动时摩擦坐椅发出的沙沙声让大少爷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麽。
“你……”
“啪!”车内昏黄的小灯被打开,大少爷一脸凝重地看著清辉蜷缩在车内一角的样子。
“做 爱 吧。”
“哈?”清辉觉得今天自己有严重的幻听症,刚刚大少爷以严肃认真得仿佛是做出攸关公司生死存亡以及上万员工职业前途之决策的表情说出口的那句话应该是、绝对是、肯定是“开会吧!”?
“过来。”摊开双手,大少爷将清辉拥入怀中。带著淡淡烟味的怀抱熟悉得令他想退缩。
大少爷温热的唇落在颊边,没有什麽花样tiǎn_shǔn,只是单纯地印下一个吻,却也让清辉心底升起一种蠢蠢欲动的渴望,想要大胆地去撕碎某些隔阂,直面yù_wàng。
微一错脸,吻上大少爷的唇。两唇相贴传来对方柔软的触觉,清辉试探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大少爷的唇瓣,一点苦苦的烟味窜上鼻尖。软舌刚想再进一步时却马上被被对方的舌勾住,舌上交互的吸吮是一种至死方休的缠绵,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