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硬是不透口风。
沈谦却没心思考虑是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姜成英,心里暗暗掐算着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一世因为沈谦的原因,姜成英在皇帝那里已经不是一个洁白无瑕的羔羊了,本来示意他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这下倒是让皇帝不敢妄动了。
小厮碎步上前,捧着一个黑漆漆的盒子,卿严亲自上前打开,底下是绿茸茸的小毯,上面盖着的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沈谦瞥眼一看,心里顿时一紧。
火枪!
卿严拿起火枪,觑着沈谦的神色,嘴角略微挂上了满意的笑容,对着沈谦沈菀道:“世子和郡主可见过这玩意儿?”
沈菀不懂那是何物,沈谦却骇然,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杀意!这位卿庄主果然不简单,那曾是姜成英谋反的重要武器,那一把火枪一百米之内就可以持枪射杀任何人,多少好男儿死在了这物什上面。沈谦拧眉,原来,这么早他就有所准备了,他们还是太低估他了。
卿严见沈菀摇头,沈谦又一言不发,断定他们是孤陋寡闻了,当即笑意更深了,拿着火枪比划了一番,才说:“这玩意儿是西洋人的武器,只要扣动下面的扳机,顷刻之间便可夺人性命。”
姜成英脸色一黑,这本是今日他来此的与卿严相见的目的,他已想好让卿严把火枪交易的途径转给他,他可以开出相当的价码让他心动。这样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只要再找洋人改装一番便是很不得了的杀手锏,到时候谋夺皇位自然是一大助力。可恨竟然被沈谦这厮打断不说,现在又暴露了出来。
见沈菀面露惊疑,又显出不悦的样子,卿严才屈膝告罪。
“在郡主世子面前弄枪,小民唐突了!”
沈谦抬手,眼睛里的深意早已消失不见,挑眉笑道:“这有何妨?是我们兄妹说见识见识,又与卿庄主何干?庄主严重了。”
姜成英也在观察着沈谦,见他只是火枪拿出来的一刻面露诧异之色以外,之后丝毫不见异色,心里不禁提高了警惕,难道说是他已经见过这东西了?不然就是他隐藏得太好了,完全不露声色。姜成英有些拿不准沈谦的意思,已经交过一回手了,他自然不敢小瞧他。
“卿庄主可否让我观赏一番?”沈谦笑着问道。
“自然!”卿严双手奉上。
沈谦低头用手细细的摩挲枪支表面,这应该是最开始的那种火器,射程该在三十米到五十米之间,还不算太具危险。假以时日,要是让姜成英像以往一样改进一番,大概贺戚骆骆骆会吃很大的亏。
沈谦仔细观察它的表面,微微用手触动了各个细小的部位,在心里默默记住它的构造,与记忆中的相比是要笨重一些,沈谦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他该去找找贺戚骆骆骆了,这可是个好借口!
“卿庄主可会用?”沈谦抬头好奇的问道,眼睛像是洒满了细碎的星光,弯弯的嘴角倾成一个温和的弧度,周身的气息像是裹着光芒一般让人心醉。
卿严恍然之间楞在了沈谦的外表之下,姜成英微微咳嗽,卿严才尴尬的回神。
“当然当然!”卿严的心就像安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虽然无伤大雅,但微微荡漾的波浪亲亲的撩动着他的心,他不禁被沈谦温和的笑意迷醉,让他陡升一股‘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之感。
卿严又带着一行人到了后面的大院子里,下人早已安好了靶子,只等卿严开枪射击。
“世子看好了。”卿严沉稳的吞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沈谦。
“是。”沈谦含笑而立,沈菀微微诧异。
卿严屏气凝神举枪射击,微微瞄准,只闻“砰!”一声轰响,火枪上头燃起屡屡青烟,铁质的牌子已然出现了一颗子弹印记。
“这是铁家伙才如此能耐,要是换做凡胎肉身,不知道得有多大个窟窿眼儿呢!”卿严放下火枪,轻松的吐了一口气,笑着对沈谦说道。
“真是好本事!也不知道西洋人是怎么想出来的。”沈菀在旁惊叹。
卿严见沈菀一脸向往的样子,跟沈谦颇为相似的面容让他的心犹如打鼓一般的乱跳,清风拂来飘起的裙角,捕获了他所有的心思。沈谦在心底不屑发笑,姜成英目光多毒?自然也是看在眼底,不禁皱起眉头暗暗在心里评估和这样一个喜好美色的家伙做交易的可靠性。
“草民这里西洋货多着呢,那精致的珐琅和五彩斑斓的玻璃瓷砖可是顶好的物什,郡主可要见识见识?”卿严立马问道,随即又想起了一般,转头同样邀请沈谦。
沈谦婉拒,道:“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府了。若庄主有意尽可来侯府一聚,我们兄妹二人自然是得好好款待一番的。”
卿严笑眯眯的点头说好,又道自己的西洋货极多,挑两件儿给世子郡主看个新鲜,也不枉特地来庄园上一趟。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极是愿意交庄主这个朋友的。”沈谦挑眉,一脸真挚诚恳。
姜成英负手在旁,眼睛锐利如老鹰一般,在沈谦与卿严之间来回扫量,对卿严这个‘故友’多了几分打量,又恨沈谦生得颜色太好,竟然迷弄了卿严这个老狐狸。
沈谦一回府,便吩咐童颜马上收拾东西,看今日的形势他们得出躺远门了!
第19章 说服
“公子,老爷夫人那里如何去说?”童颜问。
沈谦本是在纸上勾勾画画,听到童颜的话放下笔,按了一下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