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没有夹住,别说兔子了,连个山鸡没有。
莫非有些垂头丧气,把抓到的蚂蚱都扔了,他有些不太甘心的往山顶上走,那边的林子深,一般都是村子里老猎人才去的,平时他不怎么去,可今天什么收获都没有,太倒霉了。
莫非提了提裤子决定上去看看,时间还早,他就想捡个漏吧,万一有猎人忘记了猎物呢。
莫非这一趟还真是有收获,他碰到了一个大的,一头小野猪,一只脚被扑兽夹给夹住了,正在坑里挣扎呢。莫非沿着这个小坑转了两圈,这头小野猪比他小不了多少,他一个人是抗不回去的,可是就这么放弃的话太可惜了。
莫非舍不得走,看着小野猪在坑里挣扎不动了,于是蹲下来了,开始绑它。他以为他绑的足够结实了,于是就把扑兽夹给拿下来了,结果那头原本看着很老实的野猪一下子蹦了起来,从半米高的小坑里一跃而出,力道大的把莫非都撞到了一边。
莫非被它这一撞差点气歪了鼻子,他爬起来就去追,一人一猪追了很长时间,莫非最后都不知道他这是追到哪儿了,反正是没来过。他坐地上喘气,那头野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正当莫非低着头喘气的时候,天色竟然暗了下来,莫非抬头看,就看见头顶乌云滚滚,那个滚的速度让莫非咂舌,以他为中心,他的右边还是晴空,左边就是乌云滚滚,然后还没等他眨眼的,整个天空全暗下来了。这个架势是要下大暴雨啊。莫非还没等跑的,那雨点便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莫非大叫了声,随着雨点落下来,风也紧随而至,把莫非吹的东倒西歪,他抱着傍边一棵树勉强没有被吹跑。
莫非不敢走了,这是山顶上,风太大了,他想着在这里避一下雨的,这棵树足够大。可是狂风暴雨一般都是伴随着炸雷的。他还没有站起来的,头顶上的炸雷便一个接一个了。刺眼的闪电如同巨龙穿破浓重的黑雾破空而来,震耳欲聋的雷声让莫非抱紧了树干。
莫非不想松开这棵树,可那个闪电过去之后,他几米之外的树啪的一声劈开了,这下莫非彻底的傻眼了。他慌忙的松开了树,继续往里面走,越走树木越多,头顶上的炸雷也越来越多,一个个就像是除夕夜里放的爆竹一样。偶尔会炸在地上,百年的大树一棵棵的劈开了。
莫非边跑边躲,他始终不知道应该躲树躲的远一点,树木容易召雷。最后还是他背后的大口袋把他给带出来了。
莫非一手拽着他自己缝的布口袋,一手还想摸棵树,奈何这口袋太大了。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这个大布口袋虽然轻快,可是太招风了,被风灌满了,就跟一个船帆一样,把他带的东倒西歪。
莫非被雨砸的昏头昏脑,眼花缭乱时一脚踩空,等他自己大叫了一声后才知道晚了,已经掉下悬崖了。莫非想他这是活该啊,抓人家的小猪没抓到,造报应了啊,这是天打雷劈啊。
莫非盘腿坐着胸口有点闷,算是条件反射,他当初被迫掉下悬崖后并没有痛快的死掉,反而折腾的死去活来,胸口跟要爆炸一样。
上面那个是身体反应,另一个则是他胡思乱想了。胡思乱想更不舒服,仿佛他是活该一样。你说要不是活该,他好好的天为什么会遇上天打雷劈啊。
莫非把背挺直了,双手平方在膝盖,做深呼吸,这事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要走进死胡同里了,他已经被人人指着鼻子骂扫把星了,要是自己也相信了,那就不用活了。
这种凝神打坐法很管用,能够平缓胸闷。即便是莫非这种毫无功力的人都觉得管用,没一会儿他就好受点了,于是继续想想他后来的事。
后来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去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他在难受的要死要活的时候突然觉到了一股特别舒服的气流,这股气流托住了他,让他在昏过去的时候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暴风雨停了,如果不是触目所及的狼藉,他都以为做了一场梦呢。
在他视野所及之初没有一处是好的,离他几步远的茅草房着火了,烧着烧着便砰的一下塌了,是梁柱撑不住终于塌了,莫非都能觉得火星子喷他身上了,他抽搐了一下,使劲把压在身下的重物踢开,等看清楚压在他身上是什么东西后,他连滚带爬的爬出去好几米远。
压在他身上的是个人,浑身都是伤,被他一脚踢开后就滚到了一边,一动不动了。莫非没敢上去试试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他又看向周围,到处是残火,隔上几步就有一个草屋着火,隔几步就有一个……莫非终于跑了。
莫非跑了一整天,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一个人答应,确切的说这个村庄没有一个活物了,空中连一只鸟都没有。
莫非趿拉着草鞋又重新回到了他刚醒的地方。他想回去,他住的那个村里虽然穷,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战火。
莫非后来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回去,他落下的那个山崖也找不到了。没办法他只好先跑出了村子,村子里他不太敢走了。幸好,这里的季节跟他来之前的一样,是秋天,万物丰收的季节。
莫非走了好几天,啃果子、挖红薯,把这一路能吃的东西都吃遍了后才遇到了活人。
后面的事如长风长老所述的那样,他死求白赖的跟着人家,长风长老啃馒头他在一边看着,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就把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