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站路,如果你方便就先住一晚。”
“……简先生,你对谁都这么没戒心吗?”
“当然不是。你是邵阳的朋友,我也很喜欢你,举手之劳何必吝啬。”骆殊途说着,脱下衬衣外的薄外套递给他,“穿上吧,捂着胃也行。”
肖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邵阳的朋友?很喜欢?那么你知不知道邵阳对你的感情呢?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是怎样亲密的关系呢?
外套上还残留着青年的温度和淡淡香味,他没有拒绝。
天才画家简淮琛,容貌精致,气度优雅,家境不俗,现在或许还要再加上,干净。这样的人,就是一块剔透的美玉,清澈美好,肖珩说不清心里的情绪,不是嫉妒,也不像讨厌,却不想深究。
“说起来,我们算是有缘人呢。”骆殊途微笑道,“琛,珩,都是玉的意思。”
肖珩笑了下,没接话。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偶尔交叠在一起,有种情人依偎缠绵的错觉。
夜风吹过,却没有刚才那么冷,肖珩轻轻握着外套衣角,眼神恍惚,二十六年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别人无所保留的温暖,不需要肌肤触碰,甚至与任何暧昧*无关。
他看向身边的人,不出意料地得到了一个温和的浅笑。
邵阳,其实你配不上他。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餐桌中央的水培上,反射出虚幻的光晕。
房间里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暖洋洋的。
肖珩怔怔地站在原地。
青年系着格子围裙,手里端着冒热气的牛奶,对他露出惯常的微笑:“你起了?过来吃饭吧。”
距离上一次有人为自己做饭,已经多少年了?大概是高中毕业可以独立的时候吧,养母破天荒做了一餐,带着他根本不想要的愧疚,却始终都不曾在他说独自生活时出声挽留。
事实上,他明白的,在亲生孩子出生后还没有抛弃他的养父母,已经够仁慈了。
后来他一个人生活,再后来他遇到邵阳,可是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肖珩拿起酥软的面包,咬了一口,声音微颤:“……很好吃。”
{叮——男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骚年,你的苏苏光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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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殊途把牛奶放在他面前,笑道:“我做西点可是一流的呢,阿珩胃好点了吗?”
见肖珩表情微惊,他想了想,说:“阿珩不高兴我这么称呼你吗?可是作为朋友来说,叫肖珩太疏远了。”
青年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肖珩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没关系。”
“那阿珩也不要见外了,叫我阿琛吧。”
肖珩抿唇,阿琛?邵阳就是这么叫他的吧?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
和邵阳一样。
“淮琛。”
骆殊途一笑:“嗯。”接着问,“阿珩今天要上班吗?”
“嗯。不过没有关系,只有下午要上课。”肖珩说。
“那我送你去吧,”骆殊途刚要再表示一下/体贴,手机就响了。他抱歉地笑了笑,接起来,“喂?”
“阿琛,是我。”邵阳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肖珩拿着面包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眼里原本淡淡的笑意沉了下去。
“嗯,昨天挺晚的,就没有打电话问你,一路顺利吧?”
“没事。你呢?”
对方略有犹豫,踌躇了一下还要开口,骆殊途就利索地说,“你放心,没事。对了,昨晚阿珩住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开玩笑,让渣攻表示了他的关怀肖珩不得心花怒放才怪!
“阿珩?”邵阳明显不悦地重复了一句。
骆殊途含笑回答:“嗯,这样很亲切不是吗?”
邵阳一噎,倒是说不出不行来,只能拉扯了几句关切的话,悻悻挂断了。
肖珩平静地想,真是可笑,从头到尾,邵阳竟是半点都没念起他,唯一的情绪波动还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对自己的称呼。
他的一颗心被人弃如敝履,那人还要上来踩几脚,可惜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就这样吧,等简淮琛回来,他就走,当初说好的。
“阿珩?”骆殊途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道,“你怎么了?”
肖珩摇摇头,看看他,说:“淮琛,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可以吗?”
其实他可以去住酒店,去教师宿舍,完全不需要叨扰别人。但别人是简淮琛,他有些恶意地想,邵阳,你不是喜欢他吗?把他供着宠着连告白都舍不得,而他却喜欢上你不屑的人,你会怎么样?
{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度70,骚年,请注意人身与菊花安全么么哒~}
{草泥马啊老子做什么了又黑化!黑化什么的去死去死啊掀桌(╯°□°)╯︵┻━┻!}
骆殊途凌乱地在心中流泪,面上一片温柔:“可以,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肖珩微微垂眸,道:“我想搬家,暂时……不想回去。”
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但是逻辑上他不想回去很对……骆殊途没多想,直接拍板:“我知道了,阿珩就住下吧。”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心放得宽宽的,嘴角挂着清浅的微笑,不管肖珩要做什么,感情这东西,连说都说不清,何谈控制?
青年的脸逆着光,黑发半透明,笑容真诚。
肖珩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