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取帕子抹去唇边的残汁,随口问:“南院的葬了?”
“是,说是夜间暴病而亡,为免疫病即刻发丧。”紫鸢收起药碗,平静地回答,“大公子可有吩咐?”
“那头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过去了,”季北扣了扣桌子,道,“上膳吧。”
午膳一贯是清淡的菜色,今日却看到一碟点心,糯米的外皮雪白晶莹,里头包裹着细沙馅,皆是两个指头大小,十来个并排码得整整齐齐,越显小巧精致。
口味清爽,甜而不腻。
季北不好甜食,倒也吃了几个。
家里的厨子可没有这手艺,季北盯着碟子里的点心,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凤翔楼,接着又想到了小王爷。
距离上次送萧向南回宫,已经半月有余。
他忙着处理老鼠,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惦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况他们并不相熟。换过来想,小王爷也未必还记得他,那样的个性,那样的身份,一句“今儿起,本王罩你。”,恐怕也是兴之所至。
-